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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闯了祸也是要受罚不误的,不过从来没见师兄会记在心里,好像让他们受了罚就不记得了。 说归这么说,如果真的惹师兄生气了,还是非常可怕的,毕竟从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还真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说着林子川就拍了拍他离开了。 容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想起在去沐浴途中子南师兄同自己所说的事情。 僵住了半晌,最后一个转身向着心中最思念的那个地方去了。 …… 去那里的路是他最熟悉的,哪怕是闭上眼睛都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走,每一处地方都有什么东西。 陈子清喜静,他不似其他人一般经常不在山中,于是乎便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安了身。 以前的这地方很空,房中也是很空。 但是在容隐到来之后就变了,他开辟荒地,在哪位师兄下山的时候去请之捎带些易活的瓜果秧子回来种上,年复一年引起其他师兄无数欣羡。 他择了一处阳光猛烈的地方拉起一根晾衣绳,替师兄将白衫洗的干干净净,晒的整整齐齐。 还选了一处粗壮的树下亲手做出个秋千。 走到这院中一切都没有变,和印象里的都完全重叠。 他握紧秋千的缰绳,这是他特意求别的师兄寻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在风吹雨淋中不会腐朽,可是不管那时他怎么央求,师兄就是不肯坐上去。 只是不久前子南师兄说…… 引发寒疾复发的是一次冬季,开始白日阳光挺好,他师兄便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容隐当时听到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后来傍晚开始下雪,渐渐越来越大最后竟是整个长清山都白雪皑皑,而他竟是就这样倒在雪地里一夜。 若非他内力深厚,怕是早已冻死了。 接着子南师兄又同他说,其实在两年前他被容家人接走后的一段时间,他师兄似乎有些无法适应,经常会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夜,隔日被发现趴在案桌上就睡了一宿。 容隐想起之前他还在的时候,都是自己将人叫醒扶回去的,待后来大了些就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将其抱回床榻上去睡了。 饭食也变得不规律,胃口一直都很不好,子南师兄说可能是他因为吃了许多年容隐所做的饭菜,突然换了口味无法习惯吧。 毕竟容隐在的那段时间,不论是早中晚都会按时给他端茶、倒水、送饭。 想到这里他眉头就皱得厉害,心里也堵得厉害,像是被刀子扎般刺疼。 这四周被曾经的他插上了篱笆,种了些不知名的植物缠绕得都是青青的叶子。 像修行之人修为高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想看用法术变幻即可,可是这又哪有真真正正存在的来得有意义呢。 望着这些他也不知都过了多久,太阳都西斜了。 突然有脚步在靠近,容隐听出来人是谁欣喜的看过去,对方像是刚沐浴完一般,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衣服都被染湿了。 见状容隐便关怀道:“师兄这样会着凉的。” 他的双脚站得都有些麻木了,第一下竟然都没迈开。 暗自调整了下就赶忙去屋中取来布巾,来回不过说话的功夫就回来了,走到陈子清的身后替他包裹住身后的湿发。 对方倒是就那么站着,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