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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前厅奔。经过的小厮三三两两湊在一处看热闹,交头接耳地笑他们。 萧索脑袋垂在他腰后,捂着脸羞赧之极,心里却暖得如置万丈光芒之下。从未如此欢喜过,他的一生有了沈砚,如同黑夜有了明灯,终于被点亮。 点亮他的人扯去他衣裳,与他吻得如火如荼。两具亟待抚慰的身躯纠缠摩挲着向里走,跌跌撞撞一路碰碎无数杯盏。 碎瓷片锋利如刀,萧索一只脚堪堪踩到边缘,被沈砚一把提到了床上。他将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慢条斯里地解腰带,动作神情溢满危险的气息。 萧索像被俘获的猎物,颤栗着等待他的掠夺。沈砚还记得怜惜他,手里膏脂缓缓地涂在他身后,指尖细细按揉,拉长的动作像对待脆弱的花枝。 “我进来了。”他一字字说,声音仿佛被烟熏过,沙哑中透着诱惑。 萧索柔顺地点头,眼睛深深望着他,一分一毫也不愿移开,无论被折成何种姿势,都追随着他的目光。 他很急,如同久困牢笼的烈马,一脱缰便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每一记都顶入他心里,萧索不再忍,更不想忍,张着口唤他的名字,请他快一些,再快一些。 可惜,他看不见沈砚背后,否则便会知道他腰间挤出的沟壑是何等迷人,紧紧绷着的两丘是何等迫切。 他需要他,现在,抑或是将来。 萧索结束时勾住他的颈子,贴着他颤抖失神,溅了他一身。沈砚没有出去,淅淅沥沥留在他里面,随着那一点红肿不堪的翕动,潺潺向外流淌。 真好,他们相濡以沫。 第120章 兔死狗烹 沈砚将刚睡醒的人抱在膝上,一面给他穿袜子,一面道:“我还有件事儿没和你说,你听了别着急。” 萧索枕着他胳膊,缓缓神,问:“你是不是想说,你要去打仗了?” “是。”沈砚如实承认,“皇上的意思,这一仗大约是免不过的。若要议和,断断使不得。涂杉国之所以敢来,便是因为咱们开了南安国免贡的先例。若再开议和的先例,那现在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的那些小国,将来都会联合来犯。既然要打仗,我和樊将军,肯定得去一个。旁的武将,不是老迈,就是多年不曾上过战场了,一时都顶不上用。” “说这么多,你自己也是很想去的,对吗?”萧索撅着嘴,侧过脸去不看他。 沈砚低头吻他鬓角,端过茶杯来喂他喝水,接道:“我的心思,你最明白了。这舞刀弄枪的不上战场,就跟舞文弄墨的不上朝堂一样。其实……我还有个心思,此次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不回来?”萧索吓了一惊。“你去哪儿,你想做什么?” 沈砚回身取出那只盛着假死药的小瓷瓶,道:“我想好了,若能出去,就让沈砚这个人,死了罢。” 萧索蹙起眉头,还未张口便被他捂住嘴,只听他说:“我知道,此法凶险万分,但它却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么?当初你在大牢里,那么难受的时候,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好脸色,只怕皇上因此更迁怒于你,甚至杀了你。后来你又那样决绝地离开我,难道不是为了怕惹怒皇上,耽误我的性命前程? “即便是好的时候,又如何?还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