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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实在可吁可叹! 萧索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静了。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此时此刻,他知道的就是,沈砚必定会来救他,如同往常一样。 沈砚并未来,他此刻正在去泉州府的路上,骑着马晃晃悠悠,一行走,一行回味那日夜里的旖旎风光,丝毫不知都城里的风风雨雨。 这日行到建州府境内,只见饿殍遍野,四下里都是逃难的百姓,情状甚是凄惨。 他命十一稍稍打听,方知这些人都是沿海一带的渔民,因受海盗劫掠,才不得不逃到此处来避难。 沈砚下令众军就地生火,卸开军饷熬粥赈灾,又寻得一个知书的先生,代他写了两封信,着一前哨快马进城,一封转给建州知府,一封交由驿卒进京带给言浚,请他将此地情形奏禀皇上,顺便讨饷。 他将御驰马留在营中,随便牵了匹枣红老马,带着十一进城溜达。日当正午,街面上行人不多,唯有一个摊子前围着许多人。 沈砚好奇心起,和十一凑上前去看热闹。原来是个十六七的少年,头插草标在卖身。十一悄悄道:“爷,自来只见女子卖身,原来男子也有干这个的。” 沈砚笑道:“蠢材,若是没有卖身的男子,馆子楼子里那些小倌儿何处来的?难道人人都是罚没的官奴不成?只是年纪这么大了,才出来卖身,倒真是少见。” 他不愿引人注目,便命十一去打听。后者挤进人群,与那人嘀咕几句,只见少年忽然跪倒在地,向他磕起头来。 “叫你问问情况,你怎的让人给你磕头!”沈砚微微不悦,“这孩子膝盖都摔烂了,这可是你的罪过!” 十一扁着嘴嘟囔:“爷,您先问清楚,再怜香惜玉不迟!我可没叫他跪,是他自己一听我问他怎么回事,不等说便没完没了地磕头作揖。” 沈砚敲敲他脑袋:“就你话多!到底怎么回事儿,可问清楚了?” 十一道:“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也是难民,也不葬父、也不葬母,就是活不下去了,想求人买下他,得口饭吃!”转转眼珠又道:“爷,您可别管这事儿!咱家已有了一个了,若再添一个,非打起来不可!” 沈砚斥道:“胡说什么,萧索岂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即便买了他,也是带回去做小厮,何况爷几时说过要买他了!再说,你把爷当什么人了,难道看见一个爱一个,统统拉回家么!” 十一垂头丧气,觉得自己分外委屈,从前他可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倒是没拉回家,都是春风一度无有期,只怕大街上十个好这口的人里,有五个都说和他这样那样过。 他闷闷道:“爷,做小厮也不成。这人长得不赖,只要您领回家,让他扫茅厕也有两分嫌疑。萧公子瞧见,心里肯定有想法。您还是别管闲事了,听他说话可粘乎得紧,沾上就甩不脱了!” 沈砚哼了一声,道:“本将军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叫你这小子管头管脚。不过你说得也有些歪理,不管就不管罢!”牵着马走出两步,又回头吩咐他:“不买好歹给点儿钱吧。你去,悄悄给他几两银子,别叫他粘上了!” 十一点点头,又折了回去。 他这里乐善好施做好事,萧索那边却是度日如年、煎熬万分。 原本他已静下心来,谁知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