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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弓箭再好,也快不过它。臣虽读书不多,却曾听京都军械局的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况又有‘君子以智取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说法。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将您御用的弓马借给微臣。” 当时众人闻言,都道他僭越大逆,竟敢向皇上要座骑,那可是与要龙椅无甚区别,岂非谋反之意?此事后来在京中传开,文官们都以此为据,说他意图不轨,内存反叛之心。 不过皇上却并未斥责他,当即答允,命他去猎豹。沈砚也不客气,飞身上马,弯弓引箭,不出半个时辰,便用猎场中设好的埋伏下药,将猎豹困入包围之中,竟是生擒了它。 当卫士用囚笼铁锁拉着猎豹上来时,不仅军士们齐声欢呼,连那些瞧不起武将的文官都无话可说,只默默“哼”了一句:“算他有把子力气!” 圣上大喜,盛赞沈砚乃我朝第一骑射之人。 后世官修史书中曾记载过这段故事,称:“沈砚其人,善骑射,美颜色,作战骁勇无匹,每以奇谋破敌,屡立功勋,然其英年早逝,岂不令人痛惜哉!” 当年沈砚生擒猎豹,圣上要赐他官爵,他却婉言拒绝,只说请皇上免了两个羽林孤儿的军籍,令他带回去做家童。其实十一早已被他带回家,不过户籍仍编在羽林孤儿营中,于理有些不合。 圣上虽然高兴,却没有同意他的请求,反而将他特旨调进羽林卫,连他的军籍也迁了过去。不仅如此,皇上还将那匹骏马一并赐给了他。这“御赐驰马”的消息不胫而走,使得人人眼红,都巴望着能攀这根高枝。 沈砚素习爱马,得到此马后,更是视若珍宝,比对自己还好。因此那日萧索撞到御驰马后,他竟没有追究,着实反常。沈十一如是想。 反常的事,非止一件。 譬如今日,区区归葬的小事,何须亲自去办?即使亲自去办,又何必不准人跟着?即使不准人跟着,又为何入夜还不回来? 十一越想越不对,眼看天色黑沉,外面雨势渐急,他家将军和那位萧穷酸却迟迟不归。事出反常必为妖,他果断决定出门寻找。 这一找不打紧,竟给他找到满地尸体。 从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看,应是细窄直利的长刀所伤,入rou不深,刀口整齐,且皆在要害,一击致命,分明是他家将军的惯用手法。 十一料定出了事,愈发觉得凶险,因此带着一行人,山上山下、山前山后,找了整整一夜,期间还与不知何处来的流寇大战一场。终于在凌晨时分,找到沈砚和萧索藏身的山洞外。 沈砚听见外面有声音,原以为是快意堂的刺客寻了来,不想拨开草丛一看,自己刀锋下的脖子上,长着一颗浓眉大眼的圆脑袋,不是别人,却是他家十一。 沈将军甚喜:“就知道你也该来了,不枉爷素日疼你。” 十一见他家将军胳膊上覆着布帛,上面一片暗红的血迹,皱眉问:“是哪个狂徒伤了爷?十一去杀了他!” 沈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伤我的人,早已被我杀了。快将马车拉来,带萧公子回去。” “萧公子?”十一撇撇嘴,几时穷酸恶醋大秀才,成了公子。 沈砚顾不上同他说话,回到洞内将外面情形同萧索一说,扶着他走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