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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着。那安然闭目的眉眼,长睫毛凝定,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坏这种静谧的美感。 看了一会儿,严澹还是觉得,他应该叫醒陶清风,这个姿势站久了,会很不舒服吧。 然而在严澹轻轻伸手搭过去——他无法分辨那是出于本意,还是梦中不受控制的举动——陶清风并没有醒,严澹那只手也并非去“拍击”的动作,而是“回揽”。 纵然那一刻严澹觉得很奇怪,自己伸出手的那只袖子,怎么是古装广袖,看上去像价值不菲的丝质,领口还有银丝滚边。 但梦中无暇去关注逻辑上的疑惑,他一切觉得是那样理所当然——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轻轻碰着陶清风的肩往回一揽,陶清风意料之中的没醒,还因长时间劳累饥饿和站姿僵硬,骤然倒在了严澹的怀里。 刻意地,被严澹稳稳接住了。 然后严澹,听到了他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很轻,却显然是股更清亮,更年轻的声音,带着一点餍足的笑意—— “抱到了。啧,好硌。” 一点点促狭的语气中,有着十足的,陶清风不会醒过来的自信。 严澹的一只手,揽在陶清风的肩上。这尚且是个很纯正的扶姿。但是另一只手,却锢在了陶清风的腰间,那截凹下去的区域。一只手,竟然能把腰身环住大半,环得很紧,造成了他所谓的“好硌”的手感。 虽然硌手,却并不想放开。严澹在梦里,还以这个姿势,揽着他持续了几分钟不动。 但是这个姿势毕竟不太好移动,如果要把人横抱过来,似乎又太张扬。 当然,梦里这些事,严澹一时间都不能分辨,到底是他在梦里主动产生了这些意识,还是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被动的,在梦中之人的视角里,经历这些事。 唯一没有疑义的,是在抱住陶清风时,内心涌动的喜悦和餍足,是从心底真实流露出的。 严澹看着自己从广袖里伸出来的手,一双白玉般的,十指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手心手背都很光滑,并没有劳作或舞刀弄枪留下的茧印,但是右手指节和腕根,却有长期书写而形成的老茧。 但他揽起陶清风的腰时,觉得自己力气很大——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陶清风太瘦了。 横亘在陶清风腰间的白色的手,剑一般笔直,仿佛是拦腰截断,一段风流体态。 陶清风好像终于有点,将醒未醒的意识了。 梦中的严澹,将自己的头轻轻侧到陶清风耳边,盯着那白玉柔软的耳垂看了看,终究移开了视线,低声对他道了句,对方在昏迷中,并不能听清的话: “下次吧。你总会知道。” 然后严澹疾步往藏书阁反方向走远,争取在陶清风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前,将自己的衣袍背影,掩盖在拐角…… 然后再从角落,以“不经意间刚好逛到这里来”的闲庭信步式的,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过过的表情,款款走来。 严澹在梦里,听见自己,故作惊喜,趋步过去,道一声:“广川兄。” 陶清风揉亮了眼睛,看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后,那一瞬的茫然随即被温柔的微笑覆盖。 陶清风拱手道:“燕兄。” 严澹那一瞬间有些疑惑,这一次陶清风的音调清晰,听得很清楚,喊的是“燕”而不是“严”。 但在梦里的严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