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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小五的精气都吸光!”宝和义愤填膺。韩应麟不知如何回应,皇帝能无依无靠在宫里这种地方从个幼儿长成少年,那煞气不知比静妃要重几何,他能坐上皇位,终究是命盘极硬,就算静妃是擎羊陷地子午卯酉,和皇帝凑在一起也不知谁能克住谁,更不要说她还命盘入庙,皇帝养着她,她旺着皇帝,这不是极好的么,虽则擎羊再旺,主星命里也是凶险,可这种事情的有无,谁又能说的准。只这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说了宝和恐又要跳脚,兴许能跳将起来给他一顿老拳顺带一顿大骂,说什么不是你自己的外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血脉就皇帝一根独苗苗,我自己又生不了孩子,你让我家要断了么,我家是死里逃生才有个香火传人,敢情不是你家等等等等,如此之类简直要从祖上往下数着骂人,遂就住口。“算了算了,人都要跌死了,说这许多也无用,她跌死了没有?”宝和盯着对过墙角发问。“没有,今日醒了。”“哼,怎么没跌死,这样就省的我天天候在京里看着了,我还要去流鬼一趟看看那萧铎还有命无,怎么能天天守在这里。”宝和话是这么说,然暗暗松了口气,往下躺在韩应麟腿上,终于是没有那么生气,还觉出了一丁点的快乐来。“哎,你这嘴……”韩应麟低头看宝和,看他长眉秀鼻红唇皆都是笔画难描,可眉间总也带些单纯固执任性来,就长叹口气无可奈何。宝和平躺着,他总是头疼,韩应麟这会儿给他头上按摩他就觉着很舒服,于是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正是安静时候,外面一阵哗啦啦。韩应麟凝起脸,方才他吩咐过不得有外人进来,怎的外面这样吵,他是万万没想着皇帝能从倦勤殿里出来,当皇帝站在牢外高深莫测的看着牢里的时候,韩应麟僵着脸把范宝和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挪开,然后起身就是跪地。“皇上恕罪。”韩应麟跪地磕头,皇帝吩咐过,将宝和押进御史台狱里,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若是能在牢里将宝和生脱一层皮便是最好的,他憋了好几日,今日将将来,竟然被皇帝堵在窝里。皇帝性格同宝和有几分像,可是他更阴晴不定一些,这回可如何是好。皇上一句话都没说,就站在牢外,范宝和一看皇帝来了,便又是破口大骂,说皇帝如何狼心狗肺,如何目无尊长等等,他是好一通骂,皇帝只站在外面看着,不回嘴也不打人,看的范宝和讪讪住了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哪里?”皇帝终于开口,开口就问宝和是不是早就知道穆清在哪里。“放屁!若不是你这次出宫,我接到信儿才去见名扬天下太傅府里那女先生,我哪里知道能早知道!”宝和气的跳脚,信誓旦旦理直气壮。“你是皇帝,是天下的皇帝,擅自出宫还闹出这样的笑话,我能不回来看看么?!我家就剩你我二人,我能不担心你么?!”宝和痛心疾首,仿佛皇帝出宫一回就能顷刻间有了意外他家就彻底断了香火一样。皇帝目光沉沉表情难测,那么站在暗里看的人心里发毛,宝和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遂就脸朝里径自生闷气。“你是作何要带着她夜闯城门还将她摔下城去?”“老子打死你个龟孙你信不信!”宝和一听皇帝语气里是一派的冷漠与审问,一时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