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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支颐侧卧,浓墨般的青丝垂曳着,肩骨挺削,双腿修长,好一段清冶风骨。 他轻步走近,见蔷薇映着他清逸温雅的面容,显得眉目一派青好,果然是江南风骨君子眉。也不打扰他,取下竹盏承接花露。 待到日高露稀时,顾浅笛终于醒了,见到花下的少年微微愣神,见他举着杯盏说:“接这露做什么用?” 他起身拂去满襟落花,“煮茶、研墨、酿酒皆可。”接着调侃说,“据说南国有女子采叶子上的露水煮沸后,将上好的软烟罗覆于其上,文火不断,七日之后才得一匹,若有若无的浅碧色通透澄澈,恍如夜雨过后的天色,故而名作天水碧,一匹可值千金,穿与你这等少年身上,正是气韵卓然,风流天成吶。” 慕遮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若喜欢,我便不吝千金,求一匹给你。” 顾浅笛哑然,谁家孩子如此正经,竟不懂玩笑么?“我这把年纪已经穿不了天水碧了。日高人渴,我煮茶给你喝?” 慕遮指着满地落花说:“还未见到落花漫天的场景呢。”花是落了,可露水太重都飞不起来。 “这有何难?“顾浅笛莞尔,衣袖拂动便有清风徐徐,卷起地上落花漫天飞舞,果然如绯色蝴蝶飞舞,慕遮看得呆愣了,总是故作老成的脸上露出孩童的惊喜,长睫扑闪扑闪地追逐着落花。 顾浅笛浅笑着,衣拂卷动,掬起一捧落花送到他面前,“给你。“ 慕遮忙撩起衣摆接住,两颊被蔷薇花映得绯红。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顾浅笛忍住揉揉他脑袋的冲动,拍拍他肩膀,“这回可以走了?“ 慕遮跟着他到竹庐,这回他没有乱翻一通,茶就放在案上,是村里人自己炒的茶,不明贵但是清鲜。喝过茶后慕遮郑重地说:“先生,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顾浅笛正在喝茶,被这一下惊得咳了起来,慕遮体贴地递上巾帕,“我想跟你学功夫,将来传承你的衣钵,将本门功夫发扬下去,你看好不好?“ 顾浅笛有点汗颜,“方才那不过雕虫小技,会得大有人在,我悠闲惯了教不好徒弟,你还是找别人吧。“ 慕遮耷拉着唇角,懊恼地说:“爷爷让我来向先生求学,您若是不肯收我,他老人家定然伤心。” “你爷爷是?” “慕峦慕老将军。”说着拿出封信,那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慕峦的。原来是故人之后,还真是推拒不得啊。 “那好吧。” 得到他应承,慕遮赶紧下拜奉茶,然后问,“师父,我住哪儿?” 顾浅笛为难,“你还要住这儿啊?嗯,那间屋好像还空着。”带慕遮过去,推开门的时候,慕遮彻底惊呆了,屋子里杂七杂八的堆满了东西,书案坐椅笔筒等等,几乎没下脚之地。 顾浅笛自顾走到一个竹榻上说:“前两日就想在廊下放个竹榻,枕书听雨,却怎么找也找不着,原来在这儿。”搬起竹榻就去竹庐二层的廊檐。 ☆、贤惠徒弟 慕遮合上差点惊掉的下巴,动手收拾房间。慕府虽是公侯世家,然他母亲出身青楼,身份见不得光,嫡母又容不下他们,母亲年老色衰后,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因此他从小就老成能干。 等他把房间收拾好了,顾浅笛还没有下来,他好奇上去,就见那人躺在竹榻上又睡着了。慕遮到他寝居拿了条薄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