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花成骨_分卷阅读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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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9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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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平衡点,不必斗个你死我活。他终于能舒口气,可以归去矣!

    揽镜自照,已是鬓发虚白。翩翩少年,已然成了大叔。而吴苏,还是当年的样子,在他身上,时光像是把雕花刀,一刀一刀刻出觉着气韵,风华绝代。

    在接到他同意相见的回柬时,许陌白整个人都在颤抖,二十年的官场生涯,他早已练得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此刻,脸因激动而通红。

    他像将要见情郎的女子般,认认真真的打理自己,梳好鬓发,理好胡须,换上新衣。如今的他已穿不出白衣的风流,犹豫再三,穿上初见时的青衣,广袖疏襟,恰似吟游学子。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步调动作,掩去自己的老态,郑重赴会。

    他们约在棠花楼,那里种满了西府海棠,开得灿若云霞。他不由想起私塾后的花院,以及满院繁花,还有临别时,他赠送的那束西府海棠。

    吴苏成亲那日,他回到那个山坡,却怕睹物思人而未入私塾。这十年,他一个人,再也回不去了。或许,该回去瞧一瞧吧。

    等了良久他也未到,却见一男一女约在月下花丛,男子折下一朵海棠花,对女子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女子羞红了脸任他将花插在鬓间。

    一刹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推开门急步出去,撞翻了桌椅也未顾及。年近不惑的他像个少年似的向吴家奔去,睽违十年的感觉又回来了,像每一年他赴他簪花之约般,急切、兴奋,满怀期待。

    在花院门口见到了吴苏,脚步和他一般急切不稳,心抚着心口气喘未定,似乎也是一路奔来。衣衫却不是当年那件,带着暗色的图纹。

    他大步过去,紧紧地执起他的手,颤抖地呼唤,“……阿苏……”十年的隔阂在这一声中填平。他也笑着呼唤“陌白”,却有暗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随着呼唤,他轰然倒下。

    他将他接入怀抱,才发现那是鲜血,满手满身都是血,从胸口源源不断的涌出。

    他却在笑,一如当年般纯洁无邪,“陌白,我来赴你……归去之约……”

    他刹时泪流满面,将他紧揽于怀中,“我们……归去……”

    有风拂过,西府海棠洒了一地,落花成冢。

    他终于又回到那间私塾,却没有那个等他归来待的人。

    葬礼那日,公主疯狂地说“我得不到他,别人也休想得到,他想与你归隐,我便毁了他”,他是用生命来赴他的约啊!

    可是此后,再没有人,能在他倦得时候,置一几一榻于花下,容他有安歇之处;再没有人,能在他渴了的时候,奉上一杯清茶,消除他满身风尘;也再没有一个人,能在他心空了的时候,给予慰籍与安抚。

    私塾的锁都上锈了,却没有锁上。他推开门,尘埃尚新,笔墨齐楚,桌上的茶杯酒杯皆是两个,似乎等候着他的归来。

    他一一抚过每样器物,来到书房。在檀木箱里找到一些书画。他以为他收录了吴苏所有的画,却不知道很多画吴苏并没有随作随弃,而是存于这这里。而这里的画,每一副都有他。

    他月下含笑,他薄酒微醺,他临风抚笛,他纵剑起舞,他在朝堂挥斥方遒,他散朝后寥落伤神……

    原来这么多年,纵然相见如陌,他们也在彼此心中,从未分开过。

    最后一副画,是那年离别他策马而去,青衣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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