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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尽兴,除了半路杀出来的柯芳…… 柯芳这个人吧,叶歧路很难评价,相当的一言难尽……总之叶歧路的内心深处是非常不想让涤非继续和她交朋友的。 但这毕竟是涤非感情上的事儿,哥们儿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的,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于是这么一年多,叶歧路都要忍受柯芳时不时的、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暗示和sao扰…… 到了除夕之夜,大家都汇聚在了珠市口的炒肝儿店,一起围观春晚上傅传心的表演。 老傅开心的溢于言表,连他们家养的那条大黄狗都开心的不叫唤了,被谁摸都只是呼哧呼哧地喘,不叫也不闹,趴在门口别提有多乖巧了。 傅立文倒还是见谁挤兑谁…… 不过在这么值得欢庆的日子和场合,谁都懒得搭理他了。 易云舒说好了六点到珠市口,可过了八点钟他还没到。 叶歧路有点着急了,但他在帮傅立文检查寒假作业又走不开,只好叫涤非打车去后海、易云舒的家里去找。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 涤非还没回来。 叶歧路有点坐立不安,面对书本的时候明显的心不在焉。 傅立文说出了叶歧路内心的焦虑:“一个不来,怎么另一个也不回来啊!” 又过了几分钟,叶歧路终于坐不住了,他把书本一推,对傅立文说:“我去找找,正好你去前面儿,跟大家去等你大哥出来吧,传心说大概十点钟出来。” 傅立文点了点头。 叶歧路抓起棉衣,边穿边往外走—— 刚出了炒肝儿店的门,就看到涤非从一辆面的上跳了下来。 绵绵白雪从天上盘旋而下。 叶歧路往涤非后面望了一眼。 没有人。 只有涤非一个人。 涤非大步跑了过来,抓住叶歧路的棉衣就开始喘,喘了好几秒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出事儿了!歧路!云舒出事儿了!他被法院给逮捕了!” 叶歧路脸色一变:“什么?!” “真的!我是说真的!我去过法院和公安局了!”涤非又喘了几下,“他确实被逮捕了!就在今儿下午!”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抓?”叶歧路皱眉,“怎么回事儿啊!” “说是有人把他给告了,法院例行带人。”涤非拍了拍叶歧路的胳膊,“说了你可千万甭生气啊!说是有一位家长告了云舒,理由是云舒诱骗了他清华大学的儿子不务正业去玩摇滚,并且在他儿子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就诱骗了,以及要诱骗他儿子从清华退学。” “简直在放屁!”叶歧路骂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退学了?而且我要玩摇滚和云舒有什么关系?警官和法官没长脑子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抓人呢!” “你也甭骂法院那边儿,他们是按照程序走的,没毛病!”涤非快速地说,“有毛病的是原告啊!你想一想啊,到底是谁会出来告云舒啊,还称呼你为儿子!你爸不是都进去了吗,难不成是你妈啊?” “去他妈的吧!”叶歧路又骂了一句,跟涤非说,“你先进去吧,甭跟他们提这事儿。”说完他就裹了裹棉衣,跑到路边儿拦了辆面的。 “你去哪儿!”涤非追上来。 叶歧路:“我去找我小姑!” “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