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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招呼,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本来就不是什么推心置腹之人,何况又隔了这些年,还有什么好说的。周艳有些尴尬着低着头,手紧张地绞着衣摆,把自己的旧衬衫捏得皱巴巴的,她时不时抬头瞄宋栖,“你还好吗,这几年都跑哪儿去了?”她其实想说原来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也和你jiejie一样被玩死了呢。但是这些话对着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的宋栖,说出来着实不妥。 宋栖不答反问:“周艳,你知道我……我妈和我姐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周艳绞着衣摆的手一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宋栖站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唇。 “我记得那天吧,天下着雨,当时我在家里守着店铺,看到有好些个开着摩托警车的人,冒雨从小卖部前面经过。那时雨真的好大啊,还夹着冰雹,像一颗颗大珍珠似的,砸的人可疼了。可那些警察就像没知觉似的,急急忙忙地往里面开去。我就想着,这事肯定大了,都出动警察了,这警察是我们这些人能随便招惹的吗?我们这附近的人,几乎都跑出阳台看是哪家出事了,还有几个好事的,直接跟过去看了。然后……我看到了他们抬着两具尸体……听那几个人说,是你妈和你大姐……”周艳说着说着,仿佛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画面,身体剧烈得颤抖着,眼神恐惧。 有些人事,这辈子见过一次后,真的不想再经历了。每想起一次,她都会半夜惊醒,然后彻夜难眠。 两个担架,两张白布,白布盖住了那两个人的身体,却阻止不了那红色从担架上流下来,砸在水里,化开了就再也找不到那一点红了。 就像那两个人一样,从此消失在世间。 这一切不是一时冲动的悲剧,是日积月累的怨恨到了临界点,瞬间爆发了。 宋娇娇昨晚陪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客人,那人又矮又胖,还是个地中海,肚子肥得像个水桶似的,压在她身上,挤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可谁让这人一出手就给了一千多块,她做了这行这么久,收的都是一两百块的。因此即使再恶心男人的油腻,她还是忍着牙上了,不就是一个男人的丑陋玩意塞进她身体抽动半天而已,忍忍就过了。但这个男人有性/虐倾向,不仅用鞭子抽她,还用内/裤塞她嘴巴,用丝袜绑到脑后,又拿震动肛/塞塞她后面,本人还粗暴地cao/弄她。撕裂般的痛,让她几近崩溃。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她两眼发白,已经晕死过去了。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 她拿着自己的命,去换肮脏的钱,得来的东西,还没焐热,就被人搜刮的一干二净。有人自由自在地过着上流社会的日子,整天和上流社会的人混在一起,谈天说地;有人在见不得光的窑子里,受万人唾骂,男人凌/辱,自己所有的付出,得不到感谢不说,还被他们万般欺凌践踏,怎么能不恨? 她也是女人,纵然不能锦衣玉食,平平淡淡也好啊,勒着裤腰过日子她也不怕的,可从一开始,她就没得选择。 “这就是全部了?”女人扫了眼着手里的两百块,阴冷地盯着她,仿佛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