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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气质不说,脸型,眼睛,鼻梁,甚至是发际线的高度,都相差不多。 郗长林又将她们的父亲在这个年纪的照片,摆在了虚拟屏幕上:“再瞧瞧,他们三个人,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那么基因可真是强大,如果不是,那么造物主可真是神奇。” 贺迟笑着挑起眉梢,又喂了郗长林一小块绿豆糕,“行,正巧Emi还在平海城处理一些事情,我去把戴云清的……” 不等贺迟说完,郗长林就含糊不清地打断他:“我去,你自己拍你想要的琴。” “行,我拍的,我的琴。”贺迟明白郗长林的意思,无奈点头。 青年把贺迟手里剩下的小半块绿豆糕拿到手里,说了句味道还行,推开隐藏在多宝架旁的门,逆着来时路行去。 三楼雅间互不相通,但二楼散座区却是开放式的,郗长林先是慢条斯理去了洗手间,然后才捏了一张隐身符,快步走向戴云清所在位置。 他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手心捏着一只从某张桌上顺来的茶杯。这里的茶杯款式颜色相同,茶水亦是同样的,郗长林悄无声息将被戴云清喝过的茶杯与自己手上拿着的这只交换,再顺着原路返回。 这个时候,郗家祖传的伏羲琴叫价已经上千万。 郗长林从不觉得自家这把琴有多值钱,当年为了凑外公的医疗费,卖出的价格仅仅只有两百万出头。虽说当年肯定是被典当行的人坑了一把,但价格再值当,也不过翻个一番,五百万不能再多了。 此时距离他卖掉这把琴不过十一年。对于乐器来讲,十一年能升个鬼的值,除非在后头再加个零。 这些年古琴价格水涨船高,都是炒出来的。 郗长林重新进了一趟洗手间,走进之前的隔间,再出来。回到雅间时,叫价超过一千五百万。 贺迟还没有按下过竞价按钮。在他的理念中,拍卖竞价无须从一开始就与人竞价,等到即将落槌时,再出价高于最后那人便可。 青年把被戴云清喝过的水杯放到桌上,轻声喊了句“迟迟”。 “辛苦了,喝口水?”贺迟牵起郗长林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再把水杯塞到他手里。 “你在跟我比谁更败家吗?”郗长林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撩起眼皮,定定望着贺迟。 “这怎么能叫败家?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连烽火台都敢点,我拍张古琴算什么?”贺迟笑道,湛蓝的眼睛犹如大海,光芒在深邃之中闪烁,很是引人注目。 郗长林直视这样一双眼,语调高扬:“哦?某贺姓大家长,没想到你竟然以昏君自比。” “反正是我自己的琴。”贺迟说。 “行了吧,看来今晚你不把钱花出去不痛快。”郗长林没好气道。 贺迟哼笑一声。 这个时候,一楼大堂中央的拍卖师将“一千九百万”这个数字喊到第二次,贺迟终于按下竞价按钮,直接加价到五百万,那两个互相咬紧不放、穷追不舍的人立马没了声音。 这把伏羲式古琴最终以两千四百万的价格成交。 郗长林从点心盘里捏出第二块绿豆糕,敛下眸眼,默不作声咬了一口。 “有些庆幸,六年前你没有追问给你点酒的人到底是谁。”贺迟忽然道。 郗长林嘴里咬着吃的,掀起眼皮,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贺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