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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黎擘看了一眼旁边的盛仙门弟子,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天陛下说了之后,臣就心里有愧,总觉得没有为君分忧,很不是东西。” 萧禹也不说话,就拢着袖笑,笑得高深莫测,远远一看,还真有出世高人的模样。 瓦黎擘继续道:“臣就去求了真神。”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浪涌 萧途掰着指头算,离冬至还有几天。 他从禹余关就开始算日子,就怕赶不上论道大会。此时又在大罗天耽搁了两三天,时间就更紧了。他着急得屁股坐不下一时半刻,整天在丞相府里晃来晃去,下人还以为他在练功。 林歧走了后就没再有个音信。 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要搁以前,萧途肯定就不等他了,可是现在不是情势有些不同了么。萧途一想起林歧,身体里揣着的两颗心就跳个不停,头疼得厉害。 他往丹田上拍了一下:“跳什么跳?脸呢?” 心莲顿时不动了,紧接着,他本身的那颗心却愈发地变本加厉起来,好像要把心莲的份一起跳了,浑然已经不要脸。 萧途按下葫芦又起瓢,根本按不过来。 他有些崩溃地想:“我当初为什么不嗑药?盛仙门现在还收徒弟吗?” 他不想修内丹了,这个心他老跳。 苏仪那天半夜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想师父了,要先走一步。萧途知道她是怕挨揍。 王砚悬在丞相府里养伤,每天一逮着空就过来缠着他,整天这儿也喊疼那儿也喊疼,一定要他抱着亲亲吹吹。 萧途把他锤了两顿后,老实了。 唐欢来过一次丞相府,没穿月见袍,穿的是红黑的世子服,来捡他那只命大的兔子。因为他身后跟了一堆人,萧途暂时按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唐欢捡走他的兔大爷后,就坐车走了,萧途听了两耳朵,世子爷打算“单刀赴会”,现下去的是太玄山。 萧途更急了。 可是林歧依旧没消息。 萧知意在他跟前来晃了几天,明里暗里向他打听林歧去不去春会。今天问了还不够,第二天还得问,好像隔一晚上就要变卦似的。 林歧又不在,变不变卦又不是他说了算,萧途本来就被两心律动折腾得身心俱疲,萧知意还从早到晚跟他提林歧,提得他没脾气。 怪不得长辈都说,心动期最好找个旮旯闭关,省的让一些有的没的趁虚而入。 可惜他领悟得有些晚了,他都被糖衣炮弹戳了好几个窟窿了。 他又等了一天,下定决心等过完奉天大祭他就走。 一直到他在丞相府里磨掉了几层皮,把王砚悬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奉天大祭才总算是在紧锣密鼓中,款款而来。 这天一大早,王砚悬就人模狗样地过来找他。 王砚悬让九派的灵药供着,大伤已经没有了,就一点小伤整天叽叽歪歪地叫。 不过被收拾得多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萧途不是十二年前的王逸了。 “哥。” 王砚悬给家里写了信,把萧途的事简单说了下。不过略去了“魇”。 家里人年纪大了,尤其祖父母,心脏可能受不了。 今天回信已经到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