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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般的琴音与霓裳舞之中回神,如梦初醒后抢着叫好。 “多谢父皇赞誉。”苏桥公主伏身谢礼,尔后转身向赵淙恩道:“我收回原先的话,琴艺如此惊绝,赵大人也足够与那些名门大家齐名了。” “臣惶恐,能博公主一笑便好,又怎能与高人相提并论?”赵淙恩道。 苏桥笑说:“大人何须过谦。你这琴艺纵是极好,也的确合本公主的意。不过——照样得罚。” 赵淙恩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公主依旧要罚自己,但能够与日思夜想的爱慕之人搭上话,便也已经知足万分,只道:“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苏桥道:“你刚开始说甚么来着?说自己班门弄斧。明明是极好的,但又偏偏贬低自己。”她稍稍一顿,回身面向皇帝:“父皇您说说,这样的人,该不该罚?” 皇帝朗声笑道:“的确该罚!赵卿这般人才,若是不将自己看重些,又怎能够替朕分忧啊。” 赵淙恩心下一窘,却也甘愿受罚:“陛下说的是。但不知,公主殿下想要如何惩罚臣?” 苏桥樱唇一抿,道:“这个,我还不曾想好,赵大人便欠着罢。等本公主想好了,再告诉你。” “臣遵命。” 赵淙恩揖身退下,心里早想开怀大笑。殊不知,自己千般万般盼得的事,却给自己描上终章。 进入下一个礼场,柳断笛与赵淙恩得以回座。方才柳断笛一直在硬撑,实则双腿发软,恐怕坚持不了太久。苏偃瞧他面色不佳,便也明白开来,暗悔自己不该放任苏桥去提名柳断笛写诗。 后边的内容,柳断笛几乎全部不曾参与。 待到国宴结束,皇帝合情合理地将众皇子留在宫内,苏偃去寻柳断笛的身影,但他早已隐匿在众人之中,不见其踪。苏偃四下打量,发现赵淙恩还未走远,不由拽住他道:“你帮我看着些柳大人。” 不等赵淙恩回神儿,苏偃已然随着皇帝等人回内殿去。赵淙恩虽然心下略有些诧异,但受了嘱咐,便也叫车夫赶了车到柳府。 他这个同袍,从来都很让人省心,却不知如此,更让人无法省心。 外头的天气很冷,寒风瑟瑟,未化的雪迹将山河冰封起来,就仿佛将人心中最温暖的地方也封住了似的。赵淙恩身上套了几件袄子,还是止不住地朝手心呵气。 抵达柳府,青衣见来人是赵淙恩,心下寻思着这人倒也熟悉,便没挡着他往内殿闯。 其实赵淙恩平日知书达理,相貌堂堂,也并非今天这般横冲直撞,只是今日这天儿——忒冷。 赵淙恩方踏进内殿,躲了好一阵儿,才问起柳断笛来。 青衣答道,柳大人已经歇下了。 赵淙恩连连皱眉,心底不由想着要不然寻几个大夫瞧瞧。他虽是对于四皇子与柳断笛之间的事儿一窍不通,也不想知道,但他却很清楚,如果柳断笛在他眼前有个好歹,那么自己今后必定过得不安生。 不过青衣制止了他,说是已经差人去喊太医了,请稍安勿躁。尔后给赵淙恩斟茶,自己又去后院厨房瞧了瞧炉上的药。 青衣从不让外人插手柳断笛的药食,柳府上的厨子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