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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有才之士不吝赐教。” 青衣人的声音虽然较之一般男子明亮了些,但确确实实是男子的声音。 四下引起不小的响动,后座的人悄悄议论起来。 “连灵台寺上善禅师的得意弟子都败在那沥矖宫的魔头手下,我看,在座的俊秀怕是没有一敌之力。” “难道品剑大会竟要被这魔头抢去风头?” 如今四国分立,天下还未一统,正邪两道的分界尚不明确,可沥矖宫在江湖人士看来却是十足十的魔宫。盖因沥矖宫人行事向来乖戾嚣张,出手狠辣,有一人曾多看了沥矖宫人一眼竟被生生的挖下眼珠,且沥矖宫的功法招式鬼魅异常,不为江湖正道所喜。 青衣人缓缓抚袖叹道:“在场的众多名门正派难道竟无一人敢上来与奴家切磋吗?” 陆迟带来的师侄有一名叫岑寻的,最是冲动,听到他人的私下窃语,又看到青衣人嚣张的态度,登时坐不住了,几步跳上品剑台。 “太念门岑寻,还请赐教。” 青衣人吃吃地笑起来,面容显得愈加柔媚:“原来是北乌第一道宗太念门的弟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话音才落,他五指做爪,向岑寻抓去。好在岑寻早有防备,抽剑格挡,挡下青衣人的攻势。 陆迟皱了皱眉,他看得出来,岑寻不是青衣人的对手,但看青衣人的招式,诡变多端,岑寻未经过江湖历练,没有经验,招架不来。而且,那青衣人的内功也比岑寻深厚,观他出掌,掌风厉厉,分明有不弱的内力。果然,三十招之内,岑寻落败。 虽然不甘,但岑寻仍是拱手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拄剑往台下走去时,青衣人忽然娇娇一笑,袖袍一抬,曼声道:“郎君好走。” 陆迟眼神一凛,振剑出鞘,几根细长的银针碰上剑身,纷纷掉落下来。 “我师侄已认输,阁下这样暗中伤人恐怕不好吧。” 这下在座的江湖人士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叫嚷魔宫子弟用暗器伤人,出手狠辣,要一起将他拿下。 青衣人却笑得愈肆意:“奴家还道品剑大会能遇到多少惊采绝艳之人,原来这里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尔尔,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这下,沉水山庄的庄主坐不住了,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冲青衣人拱拱手道:“品剑大会邀请的年轻俊秀向来不拘身份地位,只需品性磊落即可,可阁下的作风令人不齿。请恕沉水山庄地小,容不下阁下这等英才。” 青衣人掩面做委屈状,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说了这许多,不过是为你门派子弟凋零的现状蒙上一层遮羞布而已。那么多门派之中,竟找不出一个能与奴家过招的。” 听了这番话,在座的人更是群情激奋,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口出狂言的魔头斩于刀下。可那青衣人点完火,轻飘飘地只道了一声告辞,足尖一点使出轻功离去,几息之间便没了踪影。这样绝顶的轻功当世难有几人及得上。 被青衣人一捣乱,众人大多没有想继续参与下去的心思。青衣人虽然狂妄,可他说的却是事实,当今年轻一辈中,居然没有一人能打败这青衣人,这场品剑大会,倒像是为沥矖宫扬名,狠狠地在各家门派脸上打了一巴掌。 回去的路上,气氛很是沉闷,尤其是岑寻,他本是极爱说笑的一人,很少有这般郁郁寡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