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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芙蓇吧…… “吴攻,现在你知道师傅为什么不让座下弟子和人类谈及儿女私情了吗?” “知道了……”吴攻把脸埋进抱着的手臂。 “因为……因为会莫名其妙地难受……用什么法术……不论怎么静坐……都没法子抵御的难受……从胸口里面……一直到喉咙、到眼睛……又酸又闷……” 吴攻的声音越来越细小……然后低低地呜咽起来…… 二师兄摘了旁边一根小草,在手中玩弄着:“很久以前,我们颢昱门有一个弟子,他和你一样,总是活泼、快乐的样子……大家都很喜欢他,师傅也很疼他;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好快……于是在有一年,他又和你一样,拜别师傅和师兄弟们,独自去闯荡人间……” “后来呢?”吴攻从手臂中抬起发红的眼。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有……只有师傅……带着他被剥下的皮回来了……” 二师兄的声音还是平淡温和,吴攻却听见了其中悲怆的音色。 “后来,颢昱门就有了那条规矩。” 吴攻没有责难师傅将他强行带走,他知道师傅是多么疼爱弟子……但……他也很想在相爷身边…… 他还有很多事想跟着相爷学…… 为什么不同的季节要喝不同的茶…… 为什么朱管家的头发越来越稀少…… 为什么相爷身上总是有自己好想闻的气味…… 为什么会期待……相爷轻轻把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 妖精是不能随便哭的…… 妖精应该是坚强勇敢飞来飞去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可是…… 可是现在…… 他只想飞到相爷身边…… 他只想一直一直看着他家相爷…… ~f~a~n~j~i~a~n~ “喂,这样喝会死人的!”李殷夺过郁忱鸣手上的酒壶,“我看你们家酒窖几十年放的酒这几天就都快被你解决掉了!” “你有空在这里数落我,是不是我拜托你的事有消息了?”一身洒气的宰相粗糙地用袖子擦擦满是胡茬的下巴。 “那个消息倒没有,不过皇帝那儿的消息来了,你要是再‘告假’不去早朝,他就要把某部尚书的女儿赐婚给你了。”李殷坐下来,把地上几个空酒壶踢到一边。 “他干脆杀了我的头我倒快活!”郁忱鸣翻弄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壶,在摇晃一番找不到还有酒的壶罐后,猛然掀翻桌子,站起来吼道,“老朱!给我拿酒!” “老朱你别听他的!”李殷到底是练武的人,一把将酒后发蛮劲的郁忱鸣又按回去,“你他妈的不能再喝了!”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去哪里找他!” “找小蜈蚣?很容易啊,哥哥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满是酒气的房间忽然变得很香,香得让人比饮了陈酒还容易醉…… 郁忱鸣和李殷抬头,房梁上竟歪倚着个人,一个周身散发着异香的男人,一个模样生得就仿佛是为了配合这种奇妙香味的俊美男人…… 芙蓇轻轻柔柔潇潇洒洒飘飘然然香香美美地从房梁上跃下,不客气地往主位上一坐,还上炕一般盘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