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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见你都缓慢前来!简直是……是……”小皇帝一个词卡在喉口。 “目无朝纲!”尖嘴猴腮的某部尚书在一旁连忙接口。(皇帝:我也想不起他是哪部尚书,反正那长相看着挺扎眼的。) “对对对!你他妈……咳咳……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搞什么搞!朕那么爱睡的人都早起上这无聊得要死的早朝!你们这些老怪物不陪我一起睡眠不足我怎么甘心! “臣知错。”郁忱鸣公式地应声。 小鬼果然讨厌!这个小皇上还不及我家中小仆来得可爱!真不知先皇怎么把皇位传给这等野蛮小儿。 一旁威武大将军的嘴角咧巴咧巴地往上翘。 郁忱鸣瞪了损友一眼,以眼神告诉他以后再找他算帐。 “知错就好!明儿个早朝若再是此番光景,莫怪朕叫你难看哦!”皇帝昂起头。 他就喜欢看这几个虎背熊腰的老东西跟自个儿低三下四的!哼!我偏用皇权压死你!谁叫你长的比我高跳!谁叫你相貌比我英武!啦啦啦——你不爽又能怎样?打我呀笨蛋! 某部尚书见皇帝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不免心中不是滋味。 “退朝吧……” **凡◇间◆独◇家◆制◇作** “你小子最近中邪了!”李殷扭过郁忱鸣的手臂,拉住头也不回往前冲的当朝宰相。 “做什么……”郁忱鸣跟随他进到一家朝臣都颇为常去的酒楼包厢里坐。 “什么什么!瞧你那一脸闷sao样!我跟你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还不知道你?” 这两人从小情比亲手足,郁忱鸣修文李殷习武,双双高中同年的文武状元。 郁忱鸣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去喝酒。 “哟哟哟!跟我玩死相!”李殷丢了粒花生米进他的大嘴,“说吧!哪家姑娘让我们郁相爷连早朝都要迟到了!” “你当我像你!”郁忱鸣一盅烈酒下肚,“我有麻烦了。” “怎么?”李殷看着好友微微拧起的眉头。 虽然郁忱鸣是玩文的,但性格决不比自己少几分坚毅,若不是两人官服不一样,难保别人不会把他们都当成武将。 郁忱鸣看看好友,几次吞咽的话语,实在憋得不行,最后还是说了。 “府里新来了个家仆……” “哦~我当多大事儿!瓜子儿脸鸭蛋脸?家里务农还是经商?能琴棋还是会书画?” 什么年头了,难道他还怕他看不起庶民不成。 “不是……姑娘……”郁忱鸣差点咬到舌头。 “啊?难不成……是……”李殷连忙坐到郁忱鸣身边,竖起小指,“寡妇?” “滚!”真不该找这混球商量。 店小二恭敬地放下其他菜色,退出包厢。 刚合上门,就被背后一阵虎吼震得爬倒在地,肩膀上搭着的抹布飞出三尺远。 “男人!” 李殷发誓,他和郁忱鸣从小长大二十七八年间,从没见他的爱好有什么不正常过。 他的确是个无趣、沉闷、严肃、老气横秋、八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传统男人,但是他心高气傲清廉上进骨子硬得比他这个武状元还难制,儿女情长风花雪月从不在他日常考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