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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将从那抱走的戏衣铺平,弹去了上面不知从哪身毛裘上沾染的火红绒裘毛。 有人径自叩门而入,身上带着初冬的寒气。 伶人借着镜子看着身后人,手中物什掉落,戏中珠钗磕碰碎了一地。 “为什么会是你。”尖锐的凉意逼上脖颈,伶人只是垂眼云淡风轻的瞥过镜中颈间的剑,在桌案下拢了拢袖口。 “司故渊,是吗?” “是。” 来者对自己毫无掩饰,甚至连蒙面都没有,伸手远远拿剑逼着。 “我需要请公子重新写一封书信,要跟之前给缝梁王写的字迹一模一样的信。” “再快马加鞭赶上先前送信之人,替换去先前那个。” 不着痕迹地将手中匕首握住,但面对这个人他却不敢出手。 “在下不过奉命行事,还望……。” 剑锋又向前逼了一寸,司故渊已经向旁边躲了躲,还是被划了一道血痕。 “喜欢唱戏?” “本行。” “就不怕永远也唱不了了?” 他没应声,攥住匕首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 “好,我写。” 笔和纸转瞬铺张好,他执笔写下墨迹。 “你主子斗不过陛下,我是在救他的命。” 来者将信封好收起,收剑入鞘,信步出了梨园。那人好似丝毫不怕自己讲这件事说出去,而他也确实不敢说。 但这人不知道,小王爷的信从一开始就没有寄出去。而这一封新寄出的信,则成了逢梁王与人勾结策反的确凿证据。 司故渊伸手摸上颈间伤口,感到一阵刺痛。今夜有贵客相约,他还需要去赴约。 扶风山多,庙自然也多。游若归一个人起了个大早过来开始爬山,才爬到一半就瘫在一块石头上喘的带劲。 这时偏偏有个不赶眼色的小和尚嘚嘚嘚的跑过来,举着个小破碗说施主,化缘。 “你哪里的?” 小和尚圆润润地指了指山顶:“普虚寺的” “嗯。”游若归听后应了一声,开始在身上找点什么值钱的来给这个化缘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见了他听到自己寺后这漫不经心地模样可不乐意了,插着腰就开始给他显摆。 “施主你可不能看我们这寺穷你就瞧不起我们!” 声音软软濡濡的,逗得游若归转过头看着小和尚直乐。 “哦?那怎么个厉害法?” 小和尚见他反问,这可一下子起了兴致rou乎乎地小腿往游若归面前的石头上一盘,抱着那小碗就开始讲。 “我们寺可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 “就是可厉害了!” 游若归从身上摸出来个小块粉玉雕出来的东西,丢在他碗里。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寺厉害?” 游若归性格还有一处十分恶劣,就是他偏偏喜欢逗人家小孩儿,这小和尚这么有趣,他当然得逗一逗。 “你贿赂我我也不会说的!我师傅给我说了!不可以告诉别人!” “那一会下山给你买糖葫芦。” “我是不会说的!” “两个?” “好吧。” 那小和尚眼睛冒光,哈喇子都快淌到脖子上了。游若归一头黑线,撇嘴看他。 “我们寺厉害就厉害在——不行,你得保证你不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