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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随,悄然退席。 ——不然他们如何尽兴呢。 琼林苑的玉液酒果然酿得极好,我起身才走了两步,就已超脱不胜酒力的范畴,向着酩酊大醉境界飞升。三步之外依稀是白玉台阶,我眯起眼判断距离,预备走到栏杆处稍微倚靠着休息一下。 而我竟然忽略的问题是,醉鬼的视力做不得数。我晕乎乎地向前踩了一步,脚下猛然踏空。我心头一沉,还没拿定主意是挥舞上肢保持平衡,还是在栽下去前抓住什么稳定自己,已无可奈何的一咕噜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有人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下拖。 头皮剧痛,心脏咚咚擂着,我无用地伸长双手,想将自己的头发解救下来,却毫无收效。身体在凹凸起伏的地方磕来撞去。那凹凸带着冷硬的棱角,是台阶。 我悚然一惊。那人是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台阶下拖。 难道是被劫持了? 呼救的惊叫声堵在嗓子眼里喊不出来,我的心无止境地继续往下沉。 那人把我拖下台阶之后又往前拽了两步,终于松手。 陡然从歌舞升平的琼林苑帝君,变成了被劫持且随意施暴的人质,这转换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只能头脑空白的瑟瑟发抖。 那人粗重浑浊的呼吸俯在我上方,似乎是打量着自己猎物的狩猎者。然后我听到了衣物撕裂的声音。过了好一阵,直到凉风吹过赤`裸的小腿,我才反应过来,被撕裂的衣物是穿在我身上的。 我当即挣扎着阻止,可那一点微末挣扎亦是徒劳。因为那人的臂膀比我有力得多。粗,壮,还带着guntang的温度。 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巨大的惊吓中,我的手一边发软,一边可笑地发着抖。 我陷在梦魇里出不来了。 “陛下?”有人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喘息着睁开眼,对上元安使带着抚慰意味的眼神。 “我……”我略带茫然环顾周围,“朕……” “陛下离席之后,似乎醉得不轻,竟然蜷在台阶栏杆旁睡着了。微臣怕陛下稍微一滚便跌下台阶去,于是就此守着,等陛下转醒。”元安使流利答道。 我以手抚着心口,犹惊魂未定。 大概是对滚下台阶的惊怕,以及看到了曾被我害死的元安使出现,才使我做了这么个噩梦。 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我都没有被人如此可怕的对待折辱过。从来没有。 “爱卿……”我有些虚弱的开口,“爱卿可否扶我去那边的凉亭里歇息?朕的酒还没解,没什么力气。” 我想立即离开台阶到低处的平地上。 被元安使搀扶之后,我才发觉他身量很高,肩膀似乎也很宽厚。我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冷战。 凉亭内竟然还置着一具琴。 大梦之后的冷汗被风一吹,酒意还在体内蒸腾未散,水深火热的感觉叫我头痛欲裂。我用手撑着栏杆缓了一会儿神,见元安使仍然战战兢兢守在我旁边,忍不住道,“爱卿可会弹琴?” 元安使点头。 “那末就弹一曲,为朕驱一下心魔吧。”我说。 元安使怔了怔,取过琴来,往膝上一搁,信手挑了下弦,忽又顿住,问我,“陛下想听什么?” “白雪……”我有些昏沉的说。 半响没有听见琴音响起来,我苦恼地睁开眼皮,“爱卿不会?” 元安使满面羞愧地承认了。 我叹了口气。即使郦娘也会弹白雪,虽然糟糕得总是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