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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生胃疾,等会儿见了阮灵奚要昧他几味稀珍药材补补。 洛春山已不远,随众人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可若想进去就难如登天了。倘若谁都能随便入谷,那这世道就没有看病难的问题了。 山门自有阵法,硬闯阵法虽不会伤人,但让你在里面迷路兜兜转转个三五天还是可以的。当年秋月白来洛春山跟回自己家没什么两样,阵法自是困不住他,但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就不便放进去了。故而他也未曾进山,只是在一旁等着。 红衣女双手叉腰,使足了劲儿呵道:“阮灵奚,快给姑奶奶滚出来!”这一声内力炸开,山林都好像跟着抖了三抖,一群惊鸟呼啦飞到天上,几声鹰鸣清亮,那是阮家的巡山隼。 天上鹰隼一声长啸,投下巨大黑影,掀起大风,直冲秋月白而去。 谢归云大惊,洛春山的鹰隼是巡山报信的,从未听过会伤人!一声‘小心’憋在嗓子眼里,还不等喊出来,只见秋月白一动不动竟伸一臂出去。 鹰隼骨劲气猛,一爪下去这条胳膊都能抓废,所有人都惊的屏住了呼吸,怕是下一刻就要看到血rou模糊了! 然而事实上,秋月白只是搭了一条袖子进去,料子太差搁不住这一爪裂开了道道口子,鹰隼无意伤他,稳稳落在他臂上。 “一半?”秋月白顺了下鹰隼的翎毛,轻叹道:“长大了,真沉。” 当年还是一对幼鹰,秋月白和阮灵奚养着,俩智障少年给它们起了个相当有病的名字,一只叫一半,一只叫另一半。 “去吧,跟他说我来了。”秋月白抬了下手臂,一半儿振翅而起,绕着上空盘旋一圈方才离去。 众人再看秋月白的眼神已是异样。 秋月白瞎的心安理得,卷了下破烂的袖子,苍白的手臂上是几道红痕。 周围竟是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翠衫明丽的姑娘忽然开口,酸里酸气道:“这位公子跟阮灵奚关系匪浅,何至于跟我们同行。” 秋月白偏了偏头,不明所以,难道不是他们三番五次邀他同行的吗? 红衣女子冷笑道:“怎么着?有些人还没见到阮灵奚就开始呷醋了?” 翠衫女柳眉倒竖,话里三分怒气:“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谁大早上涂脂抹粉,香的跟腌入味了一样。你那点小心思谁瞧不出?不稀地说你而已。” 红衣女羞的脸红脖子粗,绣鞋一跺:“连换五件裙裳搔首弄姿的是谁?莫说的跟你多清高一般!” 秋月白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展开,俩人刚刚还如亲姐妹般,转眼就开始互相揭短,撕破脸之后竟一人从腰间解下长鞭,一人从背后抽出长剑,动起手来。 翠衫银鞭如虹,刁钻狠辣,红衣长剑似月,不留情面。几个回合下来,红衣女显然力有不逮,剑招疏漏,被银鞭钻了空子,本是往肩头招呼的一鞭随着翠衫女腕间一抖,银鞭已如蛇信子一样舔上红衣姑娘的脸蛋。 只听有人‘噫’了一声,银蛇像是被人掐住了七寸,半死不活的耷拉下来,翠衫女子脸色一白,虎口发麻,指尖一松,竟失了武器。 与人对阵丢了武器是大忌,翠衫女子一颗心如置冰窖,汗毛从后背层层竖起,冷汗从额角流下。 秋月白缓缓将银鞭收成一团,似笑非笑道:“女孩子都爱惜颜色,伤了脸不好,这鞭子不错,渭川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