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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金陵老学究处为宋家一雪前耻,故此时不在庄中。 裴无念原本有些担心书呆,此时倒也释然。 老徐笑眯眯道,“那孩子别提多乖巧,小姐说少爷你要有他一半省心就好了。” 宋雪桥干咳两声,眉毛跳了跳。 “惜雾山剑庐的事,小姐接到消息就派人去修了。”老徐察觉到不友善的目光,忙搓搓手挑开话题,“小姐还说,不出半月,二少爷就会回来。” 宋雪桥看向裴无念手中两封信,“她那是做贼心虚。” 一封颜色大红边角三寸莲瓣漆金,一封云天青的寻常信纸。 大红信纸是一封婚书,印水山庄双十之日陆展沐大婚,云天青是宋焰亭的手笔,草草几句交代他们已然前往华山参加婚宴,望宋雪桥速来。 裴无念合了信纸,面露疑色,“新嫁娘这名字我倒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印水山庄陆老庄主为人死板刻薄,自陆展沐陆林林十一二岁起就双眼冒贼光得盯上了武林中的各大豪杰及世家小姐,陆展沐十六岁时不过开了句玩笑说要娶印水山庄门下一个小门生,结果第二日门生便被陆老庄主“劝”回了老家,常有人玩笑道陆家这辈子只能娶公主嫁皇帝才满意。 此番婚帖上顾望亭三字醒目,但此时想破头脑都想不出有哪户人家姓顾。 宋雪桥坐到廊下扇子甩得“啪啪”响,“陆庄主那攀附权贵的臭毛病谁都知道,但展沐早就不是十六岁了,看上哪个硬要娶我看也不是不无可能,顾望亭,这名字倒和我jiejie有点像。” 深秋廊上风凉,老徐忙扯开宋雪桥的扇子,讪笑道,“其实也不然,陆老庄主近来大病,连外人都不见了,也正因如此,展沐少爷才回庄成亲,说是为了冲喜。” 宋雪桥皱眉,“什么病这样严重?” 老徐眼珠转了两圈,欲言又止,“说是疟疾,命不久矣了,不然老夫人也不会跋山涉水去一趟,玲珑印水乃是世交,不去的话,怕会遭人诟病。” 宋雪桥手指划过宋焰亭的信,青洛宣,颜家墨,一字一句中规中矩,足见写信之人气度风雅。 “少爷,咱这回可别忤逆小姐了,任性不得啊,印水山庄不能得罪。”老徐见他不语,有些紧张,又转而去求裴无念,“裴少爷,你可劝劝二少爷罢。” 裴无念淡淡道,“他会去的。” 宋雪桥将信件对着天上一轮太阳照了半天,突然悄悄放回手心,三两下将信纸折成青蛙扬手丢进内湖,起身对老徐一笑,“徐伯放心,展沐是我的朋友,不论如何我都会去上一趟,不过现在我还有别的事。” 老徐听闻他要去,又要开始抹眼泪,宋雪桥自深陷温柔乡以后,向来是宋焰亭说东他要往西,宋焰亭让他上天他要入地,天香楼那帮人每隔个七八天定然上门要债,围着山庄不走,都被人传成了笑话,宋雪桥突然如此听话,他有些受宠若惊。 抬眼间,二人已经一前一后离了山庄往外走去。 老徐吸吸鼻子喊道,“少爷,你去哪儿啊?晚膳还没用呐!” 宋雪桥头也不回,折扇又“啪”地一声掀开,往上举了举,“天香楼。” 天香楼未到张门接客的时辰,但红灯花牌已经尽数挂起,鸨娘仍是那副老样子,倚在柜台后头,懒洋洋地堆铜版玩。 人生在世,唯财不负尔,铜板堆得越高,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