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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了伤口,池边都是水渍,滑不溜秋,他当下往段寒生身上倒去。 段寒生本身就大脑缺氧,昏昏沉沉,有一重物撞上他,直接被一起带进了池水中。 段寒生一头扎进药池,刚呛了几口水,转而发觉有个柔软的东西覆了上去。 他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被擒住了腰,动弹不得,那东西聪明得紧,乘着他意识淡薄时,潜进了口腔,似水游龙,婉转反复,肆意掏搅,来来回回在里头观光了个遍。 段寒生要往上浮,那人似乎不允许,身子紧挨,手不老实地向下移。 “你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腰际力道一松,段寒生才得以浮出水面,面上还带着抹被亲吻后呼吸不畅的粉晕。 “你可要紧?” 钟清墨凑近想要抚上他的脸颊,却被一掌挥开,段寒生拍开的时候是收了力的,结果依旧被摸了一把。 “你为何——” “这药池里的水不能喝。” 钟清墨神色如常,看着不像是在刻意占他便宜:“池水有苗族蛊虫浸泡的药酒和百余条竹叶青蛇的毒液,人若将其吞入,不足片刻便会七窍流血,肝肠寸断而死。” 见段寒生神情一松,便又将脑袋靠了过去:“本座为你渡气,你却不领情。” 段寒生整年整月地在天岐宫惶恐度日,每天防得不是表面为他好实际监视的师傅,就是狡猾多疑的张无痕。 他必然是看过那方面的本子的,可那种本子又不会动,只知道两唇相贴便是亲吻,可渡气也是两唇贴着的。 段寒生被他说得有些迷茫了:“钟掌门方才是为了救我?” 钟清墨的眼眸一下就亮了,如同黑夜里闪烁的萤火虫,如此拙劣的谎言寒生竟相信了,他连渡气和接吻都分不清楚,又怎会和他那情郎做其他出格的事? 他抓着段寒生的衣襟,抑制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两人一道从药池中爬出,衣袍皆是湿湿嗒嗒,紧贴在身,更是勾勒出腰窄臀翘的好身段。 钟清墨视线流连一番,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表面云淡风轻道:“不然呢?” 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破绽,段寒生看了一眼池水,只得尴尬地问:“为何会放那等毒物进去?” 钟清墨回道:“本座身有寒毒,已深入骨髓,倘若不以毒攻毒,怕难以抑制。” 他这样一说,段寒生便知道这寒毒的厉害,于是急道:“可有办法根治?” 两人一出浴房,寒风瑟瑟,双双打了个寒战。 “有是有。”钟清墨抬眸,欲言又止。 门上挂着一件狐裘,段寒生一边给他披上,一边问道:“何法?” 钟清墨眯着眼睛,小声道:“上官少主晓得,却不肯言说,恐怕难以实现。” 段寒生愣了愣:“他不说,你又怎会知道不会实现呢?” 钟清墨抬起另一半狐裘,裹住他的身体,两人紧挨着,如同亲密无间的情人,漫步走在登雪楼中。 “我去问问吧。”段寒生稳了稳心神,做出决定:“无非是世间难以寻到的罕见药物罢了,虞清门人才济济,又有钱庄支撑,还怕寻不来那些个死物?” 钟清墨看着他,探究道:“万一不是死物,是要让人付出点代价的事情——” 段寒生笑了:“不会是取心挖肾,断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