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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偏偏出来护住了他那只兔子。 秦隐只是个门外弟子,门外弟子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当杂工的,张凉又最忌讳别人逆他的意,于是少不了一顿皮rou苦。 秦隐松开胳膊,脏兮兮的长衫里果真蹦出一只白兔。 他揉了揉那兔脑袋,露出一抹淡笑:“小白陪伴了我八年,如同家人。” 养白兔八年,看来把自己也养成了兔子,兔子死了还能再养,手筋脚筋挑断成了永久的废人,再无回天之术了。 若是他有像张凉那样爹娘,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废人倒也无碍,可惜秦隐刚一出生便成了孤儿,再无亲人所依靠了。 段寒生收起玉扇,在秦隐的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恨铁不成钢:“学不会磨盘两圆,就等着你家兔子给你收尸吧。” 秦隐亲昵地和白兔脸贴脸,真诚道:“谢谢你。” 十足十的憨笑,毫无危机感。 段寒生嘴角抽了抽,懒得搭理,愤愤转身,心道秦老爷子生前一肚子坏水,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傻儿子? 走着走着,又叹气,张凉善妒记仇,要不是秦老爷子生前待他有恩,他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怎会冒着危险出来搭救? 段寒生前脚踏入天岐宫半步,后脚就被苍老的声音喊住。 “寒生,你又去哪里偷懒了?!” 段寒生动作一顿,不紧不慢转身,对眼前白胡子老者拱了拱手,嬉笑道:“师傅,徒儿觉得闷了,便出去透透气。” 老者嗤笑:“透气需要一个时辰?” 段寒生老神在在:“只有养足精神,练功时才不易开小差。” “一派胡言。” 老者不愿再追究下去,转而问道:“为师下山有一阵子了,几月不见,你散阴功练至几重了?” 段寒生回:“刚刚四重。” “苦练三月,一重未增?” 老者露出复杂的神色。 段寒生从小聪慧,天资卓越,散阴功虽为出类拔萃的功法,但前面四重简单易学,从第五重起,渐渐渗入丹田,想要递进,也越发困难,第七层开始,极易走火入魔,稍有不慎,便跌入万丈深渊,无法回头了。 当年原天岐宫宫主,段寒生的父亲,段凛,便是习得这功法变成疯子归西的。 现宫主张无痕得此功法便让手下练习,天岐宫几位得力手下,几年时光皆在第五层止步不前,更甚者活不过第六层就已魔怔。 张无痕命段寒生习此功法,显然并无善意,一来是想让他当只小白鼠,二来要是将来真走火入魔而死,也算为自己的宝贝儿子铲除了异己,一举两得。 但以段寒生的天赋,两年只习了四重,三月内又一重未增,他根本不信。 他受宫主张无痕之托,时时刻刻监控段寒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看不透这孩子了,究竟是不是隐藏实力,一试便知。 思及此,老者一凝,出手如电,直击他胸口。 段寒生后退一步,侧身躲过,手持玉扇抵挡一二。 双方你来我往缠斗一番。 段寒生怕疼,将肩膀送上去时,做了不少心理准备。 老者打在他的肩膀上,段寒生感到一股阵痛席卷全身,嘴角流下蜿蜿蜒蜒的一条血痕。 这一掌才用了五层功力,要是全力以赴,怕这小子得一命呜呼了。 老者尴尬地收回手,咳嗽一声:“为师方才试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