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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能怎么样了。 叶祺对自己的胜利一清二楚,这会儿才大大方方拿出请客的态度来,指着红茶笑道:“这是我自己带来的茶叶,不是餐厅的。我就猜你来了以后,看在这茶叶的面子上,可能就不好意思发脾气了。” 陶然慢条斯理地嚼着蔓越莓塔:“话都给你一个人说完了,差不多行了啊。” “我跟周喆说好了,我只管约你下午出现在这个学校里。能不能遇到你,在哪儿能遇到你,我可不管,也没告诉他。” “哼,你倒是佛系媒人。不过……这就真的是你不够了解他了。”陶然冷笑一声,目光往门口一飘:“周喆是一个永远能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服务的人,只要你留一条门缝给他,他就一定能登堂入室。” 说着,他拿了张餐巾纸仔细地擦拭完自己的手指,推开椅子站起来:“下次见吧,他已经到了。” 叶祺继续使用“明知道对不起你,还是要对不起你”的表情,陶然叹着气拍拍他的肩:“免了。” 叶祺回敬:“好走。” 陶然迎着周喆专注的目光往前走,衣摆翩跹,身姿决然,竟有了几分义无反顾的意味。叶祺回过身看在眼里,不禁十分唏嘘。 早年的一群朋友里,就数周喆最恣意明朗,而陶然最温和仁善,谁能猜到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兜兜转转总是孽缘。 但凡故事,必有终局。不是每段感情都要执着到路远马亡才算完。如果陶然需要的是一个了断,那他宁可担着风险,也一定要推他们一把。朋友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陶然和周喆一人一把黑漆漆的长柄伞,一前一后,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到处都湿漉漉的湖边。 折腾了这么些年,彼此从未相忘,这点最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就在这湖畔的草地上,当年的周喆说出了“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你”,而陶然年少轻狂,对自己和对方都盲目自信,就把这句话听成了“我喜欢你”。 其实回头想想,事情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两个当事人确实都有责任。周喆虽然任性妄为,但至少从来都是坦诚的。陶然虽然先一步清醒过来,当初却比周喆醉得更厉害。毕竟没有纵容,哪儿来的挥霍纵容。说到底还是一物降一物,愿赌服输罢了。 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应当在这里结束。周喆四下看了一圈,找不到任何能坐的地方,只好用征询的眼神望向陶然。 陶然也懒得多说,伸手一指小树林,自己就先往那个方向去了。当年草草分手以后,周喆没多久又约他在这儿见面。陶然人到湖边的时候,正巧几个同班的姑娘聚在不远处荡秋千,他只好绕到树林里去,坐在大理石碑上继续等。结果周喆到了,开口就是对不起,我还是很想你。 也难怪周喆不敢直接提。过往历历在目,亭台依稀如旧,如此伤心地,他哪儿敢说我们往那边走。 那块碑写着整个校园整体改造计划开始于某年某月,竣工于某年某月,还写了几个捐赠数额大的校友的名字。好歹大理石不吸水,擦一擦就能坐,陶然先收拾了一番,自己坐下来,这才发现周喆正愣愣地站在小径的出口。 哦对了,这一幕也是往事。按当年的剧情,周喆应该走过来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开始倾诉衷肠。 万幸的是,此刻扪心自问,陶然真的是觉得腻了。 “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