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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和饥荒,有些人将这份天意的照拂归功于去年冬天的那一次捉妖,虽然没有让妖孽现出原形,到底是震慑的妖孽,重新扶正了朝廷的纲常。然而在宫中,人们对去年的那一次捉妖还有一份更隐秘的猜想。在那次捉妖之后,舜元便没有再上过那栋和中殿只有几步之遥的楼阁了,舜元倒是招幸过那楼中的主人几次,却好像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也有小太监小宫女们口风松的,便以讹传讹起来,只说是那位美人主子每次都是笑盈盈的过来,哭丧着脸出去,舜元脸上则还有被抓挠过的印子和余怒未消的愤懑神色。 那位美人主子向来喜欢凭栏远望,只是在那之后,出来的也少了。究竟为何,宫人们大多一无所知。只是看那美人一天一天的瘦下去,反倒有种秋风弱兰、风露清愁的美感,圣意难测,虽然圣上还在跟那位美人主子呕着气,但是到底还是拨了贵妃身份的份例过去,好让他吃穿不愁,不必看那些下人们的脸色过日子。 那位美人主子也从一开始看见圣上便找个借口在楼下来回晃荡,变成有意无意借故给他送东西,再到后来,便在楼上栏杆处细细看着楼下,最后来也只能是闭门不出了。对于两人生了嫌隙的猜测,宫内的是非传闻也有许多,有人说,陛下只是图一时新鲜,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完了;有人说,陛下是给皇后娘娘管住了,心里惦记着小皇子呢;也有人说还不是那次除妖,将那妖孽的法术都除干净了,没办法再魅惑圣上了。人心就是人心,人的嘴就是人的嘴, 人一旦开始心中蠢动,便就收不上了,上次除妖之事虽然围观者众,但眼瞧着那个道士最后还是受了罚,宫人们心中不免腹诽,那道士只是个草包,没有真正收妖的本事。 春雨没听过宛宛说过舜元一句不是,但是却大概听得明白两人是为了什么。上次舜元宣宛宛的时候,她是一起陪着去的。舜元低声的在房内问了些什么,宛宛又答了些什么,然后就是舜元反问:“你让我怎么相信……”再然后就是宛宛在房内大声的喊:“你根本不愿意信。不是你信不了。” 没多久便就有太监过来,对着她问宛宛的身份。他们哪里有什么身份,无非住在某某山某某洞,春雨只能随口瞎编,等到负责查验身份的太监回来,自然是查无此人。那新起不久的楼子日渐冷落,让去年开春时热衷赌博那美人主子可以受宠多久的宫人们无限落寞。 舜元倒是也开始常去皇后那里走动了,一来是为了看看皇后的肚子,问问皇后是否安好,二来则是私心里想要躲开能联想到宛宛的东西。那东门的刚刚发出绿芽的柳树能够让他想起去年此时宛宛编出的小柳条筐,那花园里的湖水能够然他想到去年夏日宛宛曾经与他荡舟玩耍,那离中殿不远的小亭子旁盛开的牡丹能让他想起来去年两人如何在这花丛中旁若无人的肆意打滚。现在想想还是这些明明离得不远,只是去年的事,怎么感觉却好像是隔世了?到底还是皇后这里好,皇后常用的器物大多有沉郁庄严之感,原来他害怕来,现在倒是愿意来了。 舜元正在屋内跟皇后讲着话,皇后最近肚子越来越大,后宫管的也就疏放了些,常常有宫妃不到时候或者过来时候才过来请安,皇后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晓得,那些打扮的像是一朵朵刚掐下来水灵灵鲜花的宫妃们哪里是来朝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