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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的温存,似乎将满室都染上了无尽绮/靡。 李慕歌伤好之后,便举行了称帝的仪式。 在他问鼎中原,登上九重宝塔的那一刻,重新改国号为:曦。 世人只当他取的是“盛世清明”之意,但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是要将这天下都打上他最爱的那个人的烙印。 只是他最爱的那个人,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听了这件事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该收拾包袱收拾包袱,该准备启程准备启程,完全不顾站在他身后面罩寒霜、表情僵硬的九州之主。 “顾言曦,你要敢迈出去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李慕歌气势十足地大吼出声,却在顾言曦背着包袱跨出殿门的那一刻,既没有打断他的腿,也没有继续再大发雷霆,而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软着声音求道:“好言曦,乖言曦,你看咱俩这才重逢几天,你又要走。这不是拿刀子捅我的心吗?是不是非要把我折磨疯了,才算完?” 顾言曦停下脚步,长眉轻蹙道:“李慕歌,你现在已登基为帝。这天下之主,怎么能天天跟个男人厮混?共住一室,同床共枕?” 李慕歌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在乎!” 顾言曦目不转睛地看向他的眼底,一字一顿道:“我、在、乎!” 未等李慕歌反驳,他又继续道:“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要窝在这深宫之中一辈子?” 李慕歌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道:“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天下。那么你也就不用再待在这深宫了。” 顾言曦听了心中一阵发紧,微微的苦涩开始在嘴里发酵。 “你我都已不再年少,不要净做些冲动之事了。”他语气淡淡道,渐渐回想起此情此景放佛似曾相识:那时他还是南秦太子皇甫广帛时,也曾为自己放弃过家国地位,声名富贵。 李慕歌一把拽下身上的龙袍,肆意道:“就算那时我还年少,但也并非一时冲动,才做出的那件事。而如今,亦是。我会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你放心。” 说罢,他对他展颜一笑,粗糙的手掌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顾言曦压下心中不断翻腾的情绪,勾起一抹笑容点头道:“那好,我等你。等你不再是这天下之主后,我们可以到全国各地都走走,看遍山河大川,游尽绮丽秀美。据说桃花源确有其事,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找那武陵人问个明白。等玩累了,我们还可以定居江南,这样每到梅雨时节,都能喝到上好的梅酒。仲夏之夜,亦能泛舟湖上。” 李慕歌被他娓娓道来的那些事情,似乎也感染了情绪,眼中渐渐露出向往,继续接道:“若是泛舟湖上,你我又能船头船尾,琴箫相和。等到了中元节,我就给你买一车的河灯,你要在每一盏河灯上都写上我的名字,放的满河都是,让天地诸神都知道你对我的心意。还有,每年我们都可以去一趟香雪海,午后小憩,花下对酌。梅影之间览遍春光,做尽世间美梦。” 顾言曦越听他说,心中越是悲伤的难以自抑。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后,再被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