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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打湿了那个年少的梦。 梦里花落知多少? 春眠不觉晓。 察觉到季意然的沉默,李慕歌与故安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争吵”下去。于是故安咳嗽了两声,打了个圆场道:“方才将军所言,确实棘手。此种诅咒对于熹国皇室来讲也确实刻毒。只是我二人只是略通武艺的江湖小卒,对此玄虚之事恐怕难以帮上什么忙。” 他的话音未落,李慕歌就立刻抢着附和道:“是呀是呀,这种事你该找道士帮忙嘛,若真有妖魔鬼怪也不是几下拳脚就能解决的。对了,在下刚好就认识一位法力高强的道士!” 季意然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撇了撇浮上的茶沫,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二位可知,饮茶是要讲求时机的,太早了会涩,太晚了又会淡,热了烫嘴,冷了又伤胃。有时候想要饮一杯好茶,就要做到机不可失。” 说话间,他毫不吝惜地将手中的白玉茶盏一掷于地,优雅从容地接过身旁侍从恰好递上来的第二杯茶,浅浅一啜,满意笑道:“这茶若老了,饶是再好的茶具也是无用。” 李慕歌何等心思灵巧,闻言立即会意。于是立刻上前抱拳道:“既然我二人这么投将军的时机,这么合将军的意,恐怕就算来了什么道法高深的大师也无用武之地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情势于他们不利,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拘泥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落得满盘皆输。 而且从这冒牌货对他二人的执着程度来看,必是一来时间紧迫,已容不得他再去寻其他人手;二来他肯定是也不愿声张此事,所以利用像他们俩这种毫无背景的江湖人士,简直再好不过。 若是如此,这桩麻烦又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避开的? 果然,这时只听季意然沉声警告道:“此事既涉及宫闱秘辛,也关乎到熹国存亡,所以绝对不能声张,你二人好自为之。”他摇了摇手中的白色瓷瓶,阴冷的视线恶意地扫过故安苍白的脸:“别忘了,他还有一半的解药在我手里。” “呵呵,我们两个粗老爷们儿,口风可紧得很。尤其你看这人,整天装酷,跟个闷葫芦似的。所以将军大可放心。”李慕歌边说边戳了戳旁边故安的脸颊,以此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故安暗中横他一眼,若眼神可以杀人,恐怕此时的李慕歌已经身赴黄泉。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二位了。”季意然吩咐侍从给李、故二人看茶,看来是打算长叙一番。 李慕歌和故安接过茶后,都肆无忌惮地饮了起来。不仅饮得肆无忌惮,还品得颇为有滋有味。只因他们心里清楚:对于某些人,在某些事情上,防不如…不防。 只是故安,对这月檀花茶,即使装模作样,也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季意然凤眼上挑,看到二人如此十分满意:和聪明人打起交道来果然省心省力。 所以他的声音也带上一丝愉悦:“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并非像李兄方才理解那般,是件怪力乱神之事。不知二位知不知道昔年兴盛一时,霍乱江湖的‘天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