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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什么也没说,甩袖而去。 邢德感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徐大人今天是怎么了。 庞不器伸出手:蝎子,还我。 哦对了。邢德感掏出蝎子,递给他。 庞不器摸了摸蝎子:丢好几天了,邢大人在哪捡到的? 那日你喝多了,我眼见你掉的。在哪买的?工艺不错。 庞不器正出神儿,驴唇不对马嘴道:喝酒误事。 此后,天光放晴,云开雾散,徐泛舟去了珍膳楼那边,数日不见人影。终于,庞不器憋不住,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青骢,单人独骑就去了,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因想自己怎一个贱字了得!刚回到总兵府门口,又骤转心意,因想入内阁还需此人借力,于是,抽着马屁股又跑去了。 到了工地,发现珍膳楼主体业已建成,陡然间多了些雕刻师傅、绘画匠人和刺绣工人。远远望见一风姿俊洒的男子负手站在楼前。庞不器带马过去,有人给徐泛舟报信,徐泛舟其实早就看见他了。 庞不器走过来:徐大人,近日可好? 徐泛舟并不看他:甚好。庞总兵可好? 庞不器道:不好。 徐泛舟若无其事,道:所为何事? 庞不器道:不为事,只思人。 徐泛舟微怔。 19、恩宠 今日,艳阳高照,碧空万顷。珍膳楼依水而建,楼前是熙攘繁华的大街,商铺林立,驱车驭马。 庞不器从袖中掏出一只草蝎子:喏,下官没把它给别人。 徐泛舟看着他,欲言又止。 庞不器将蝎子放在唇上亲了一下:徐大人误会了。 徐泛舟正要说话。庞不器扭头就走,跨上马,一口气跑回总兵府。当夜,徐泛舟屡次派人回总兵府哨探,待人们都睡下,徐泛舟打马扬鞭奔回来,在庞不器卧房外徘徊许久,终是敲开。 秋月似银盘,皎皎若金乌。 屋檐下,庞不器开门一喜:瞧徐大人忙得,这披星戴月的,啧啧啧。 徐泛舟猛然搂住他,进得房中,反手闩门,两个人的唇舌磁石般缠绵相吸。徐泛舟附身将他打横儿抱起。屋内光线暗淡,垂花门深处,床幔半垂,徐泛舟坐在床边,将庞不器放在膝上,气息不匀地解他的盘钮。 庞不器笑道:徐大人不是说,等下官爱上了之后才论床第之事么? 徐泛舟道:不错。 那徐大人怎么知道下官是不是爱上了? 徐泛舟道:不知。 庞不器放纵一笑: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啦? 衣服碍事,我想抱着你睡。徐泛舟将他外衣褪掉,又把他鞋袜脱掉。 庞不器忽然搂住他:下官可没有那么大的定力!说着猛然将他扑倒,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快速解他的衣服。 徐泛舟两次想卯起来,都被他吻瘫过去。此等棘手情形,徐泛舟还是头一次碰到,某物已坚硬如石,也知道倘若稍不坚定,今夜此事势必成就,怎奈,庞不器动作快似庖丁解牛、屠户杀猪,眨眼间两人衣物落尽。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有人说话,唬得庞不器差点神魂出窍。 此人提着灯笼走到卧房外:大人,又做噩梦了? 见那人的影子映在窗格上,徐泛舟和庞不器立时摒住呼吸,幸好徐泛舟在身边,不则,庞不器此番非吓背过气去不可。 庞不器喘了几下,对外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