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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德感打死也不明白。 徐泛舟看了看他,道:你叫他过来一下。 邢德感连忙去叫,不多时,庞不器溜溜达达地来了,亵服外套了一件开襟褂子,头发松散,倚在门框上,二溜子打鼓,双臂交叉:徐大人叫下官何事? 行程顺延一天,各府衙官役都要通告一声,你做过吏部尚书,拟个文书,我加官印。 庞不器道:下官在吏部纯属吃干饭的,不晓得通关文书怎么拟。 徐泛舟冷冷道:此事因你而起。 庞不器立刻作小媳妇儿状:钦差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回去拟,就算一夜不睡也要把文书拟出来,不过,若是拟出了笑话,别怪下官官太小,概不负责。 徐泛舟瞪他一眼:不必了,我拟吧。 庞不器捂着嘴打个哈欠:这可是徐大人自个儿说的,那,下官先去睡了。说着懒洋洋地去了。 徐泛舟道:小人得志。 8、白送 庞不器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这么说,徐大人是君子得志喽? 徐泛舟冷哼一声。 庞不器见徐泛舟牙根儿紧咬,目光盯着一处。 哟原来徐大人今儿辣椒吃多了,要拿下官来撤火,早说呀,下官不走便是。 徐泛舟捉了他的手腕,把他扯进屋里,低声道:你若想进内阁,得由本官举荐,别得意太早。 庞不器媚笑,一条胳膊勾住徐泛舟的脖颈:可是,下官天生就没城府,心里有事憋不住。 徐泛舟立刻推开他:庞大人,请自重。 庞不器轻轻一笑:徐大人是嫌弃下官? 徐泛舟欲言又止。 庞不器整了整衣服:既然徐大人没兴趣,下官告退。说罢,扬长而去。 邢德感正铺被褥,见庞不器精神正常地回来了,大为不解,问他:徐大人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 庞不器哈欠连天地张倒在床上:他说要向皇上保举我进内阁。 啊?邢德感掉了手里的枕头。 条件是要我和他睡一宿。 邢德感猫腰捡枕头,却捡起一只鞋。 庞不器勾了他一眼,翻过身去:我没干。 哦邢德感扔了鞋,又捡起枕头。 次日,启程,庞不器改坐车。此后,只要徐泛舟骑马,庞不器保准坐车,徐泛舟坐车,庞不器保准骑马,一路无话。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好不容易到了钱塘。府县大大小小的官吏于护城河外列队欢迎。徐泛舟身着御赐皇马褂,高坐马上,夹道官吏叩拜一通。总兵府门前,徐泛舟宣读圣旨,庞不器领旨谢恩。之后,浙江知府刘裕大摆筵宴三日,让新老官吏们欢聚,认识认识,唠扯唠扯。 钱塘县原班官吏见了庞不器,皆称这个总兵太年轻、太儒雅。知府刘裕最会调侃,给庞不器取了个绰号,叫赛公瑾。庞不器乐得跟什么似的,飘了好几天,终于意识到周瑜气量狭小且命短,此后,谁跟他提这茬儿,他跟谁翻眼珠子,当真气量不大。 刘裕年过花甲,先皇的圣驾都接过,怎么会在乎一个谪贬下来的黄牙乳子,却不知庞不器是御驾的先行官,若要知道,非悔烂肠子不可。 徐泛舟等人暗中撤换关隘要任,调度亲信随从,稳控兵马,为秘密接驾做准备。庞不器兴趣不在这上面,总兵官印什么样都没看一眼,先去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