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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AU NOM DA LA ROSE定制的时多出来的一批,杨经年顺手放在了家里。杨经年呫嗫着双唇,用法语小声念了出来,然后下意识看向杨予香的双眼。 他很少去看男孩的眼睛,埃斯博格患者总是避免目光接触,眼神的碰撞会让他们头痛紧张或出汗,杨经年自从了解了这些,便在尽量的回避。 而这一刻,他的目光猝不及防的撞向了杨予香。 ——那首情诗是:当我闭上眼,我看见你,而当我睁开双眼,我在寻找你。 男孩在灯下的侧影,沉稳而俊帅。他有着成年人放纵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和一双仿佛压抑了许多苦楚般总是微微抿紧的双唇。 那副样子,有一瞬间几乎让杨经年感到陌生。 可他的眼睛,仍旧是低垂着,看向一处空无一物的桌面。那目光如此专注,仿佛瞳孔里面的空空的倒影,盛满了整个世界。 杨经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想自己在曾经的许多许多年里,一点点将这个家改成现在的样子。朋友总说是他的艺术细胞和不同寻常的审美在作祟,但他却记得在球球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开心的把玩着一件小小的玻璃镜框时的笑容。 他的心脏猛的颤了一下,他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愣然。 杨予香听见动静,纳闷的瞟了他一眼,“吃完了?” 杨经年吞了一口口水,点点头,杨予香便自顾自的拿了盘子去刷。 在他离开的时候,杨经年环顾四周。 这座仿佛水晶宫一样的房子,处处都是玻璃制品的家具,光线在每一个平面折射成清白的虹,然后他在无数个光滑的平面上,看到了成千上万个自己的倒影—— 第四十章:破茧 那天晚上,杨予香克制着没有多喝,反而是杨经年喝醉了。 男人总自诩酒量不错,爱好风雅讲究品味,一向很少醉酒。这次却不知怎么回事,控制不住似的,一连喝了一瓶多,很快眼神就开始慢慢涣散。 他觉得周围恍恍惚惚的,好像一切都隔了一层。但意识里还隐约保留着意识,知道杨予香在一直照顾自己。 男孩替他倒了水喂他喝,又不厌其烦的听着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 他究竟在说什么呢?大概只是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球球,球球。” 杨经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用手抚摸着男孩的脸,笑着开玩笑道:“你长大了,球球,小叔都快不认识你了。” “是么?”杨予香随口应和着。他说,“可是这么多年了,杨经年你一点都没变。” 杨经年摇摇头,他心想,自己怎么可能没变呢。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不期而至,好像一个眨眼,岁月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他注视着杨予香,他像是想要用自己的眼睛去丈量他的成长。 从每一寸轮廓的拉伸,到每一根发丝的变化,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 他观察的太认真了,一寸一寸与自己记忆里的旧时光做着对照。可他发现脑海里的回忆却早已经模糊,他竟想不起来曾经球球的模样。 他盯着眼前的人长长久久的看,以至于那个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 杨予香凑近他,轻轻的咬住他的嘴唇。 当杨经年从朦胧里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抗拒的时候,他耳边听到男孩温柔的声音。 “别怕,只是想亲亲你。别推。”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