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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旁人侧目,更有相和骂人的。 “昨日他来喝茶,竟要上好的铁观音?!我与掌柜合计,他现在定是吃做官时的老本!这老本,敢问来自何处?还不是从我等草民处搜刮的民脂民膏!掌柜的便让我拿了一只茶碗去街角换了一只乞丐的破碗,又用这只破碗,接了一碗马尿!” 听至此,众人皆起哄,连康岐安与宋老板也停了嘴侧目。 那人卖完了关子,接着讲:“他一闻,这味儿……嘿,说他真是个狗东西,来来回回闻了许久才问‘这是何物?’,我同他讲是马尿,气得他把桌子都掀了!这下有理,我们掌柜的让他赔钱,他不赔,就要走……也不知哪位好汉报了官,说他聚众闹事,就给带走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报应不爽!” “定是他得罪过衙门的人!摘了乌纱帽也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 康岐安品着茶,时不时也跟着笑,就像与这事无关一样轻松自在。怀旻低头整了整衣衫,看了他一眼,又含蓄地收回眼神。 陆巡抚算到卸任后会墙倒众人推,但他自认爱惜名声,安安稳稳在当地颐养天年是没问题。是谁编了他的故事传到民间?又是谁勾结贱民堂而皇之咬他一口?他心中能列出一个名单,但无法确认究竟是其中哪一位。 他躲在家里喂喂鸟,想着这些人的结局大体也不会有比他好的了。因为清完两宛,皇上就要急着打仗了。 41 斗转星移,日月更替,蓝派的辉煌已至尾声,边关的战事瞬间引爆,康将军老骥伏枥,帅大军压境。 施齐修在近日也突然被调去了边疆,任蓬县县令,据说是誉王在皇上面前动的嘴皮子。最初他被贬,众人皆叹,但慢慢的,终于有人回过味来…… 这是降职,也是委以重任。此地县令要承担的责任重大,因为这里将会是整个大后方向前线输送资源的枢纽,是一旦兵败能抵御敌军入境的最后一道屏障。 “所以此乃掩人耳目,以防泄露军事机要……”怀旻听康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又反问:“军事机密这么好猜?你一个卖盐的都能猜中,养那一干文臣武将作甚?” 康岐安一笑,讳莫如深。 “我就是能猜中,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怀旻连连摆手,“不赌,你定是早就知道,我输定了。” 康岐安小小失望了一下,说:“泄露军事机要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爹可干不出这种事。” 怀旻点点头,随即又问:“你想赌什么来着?” “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康岐安突然严肃起来,怀旻不大适应他这种语气。 “何事?” “我若死在你前头,每年忌日`你拔根头发烧给我。” 怀旻面上一僵,继而又尴尬笑了两声,随口敷衍到:“早叫你娶妻生子干嘛去了,现在怕身后事没人张罗……” “不答应就算了,趁你睡着了剪你一截头发你也不知,我贴身放着进棺材也是一样的。”怀旻怀疑康岐安中了邪,开口闭口不是要死就是棺材,没一句吉利话。 “快喝,喝完睡觉。”怀旻干了自己面前的那小半碗酸梅汤,先往床边去了。 这酸梅汤还是傍晚,康岐安死缠烂打非要他熬的。康岐安端到手里,不敢喝快了,拿小勺喝了半天才上床。此时,怀旻熬不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