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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些的看出其中蹊跷,但眼见这位皇帝对朝中格局掌控愈稳,也没人傻到平白出头穷追猛究。 水琅便命礼部拟了旨,颁诏天下,在现有爵位之上增设君侯一阶,为超一品,位比亲王,不得承袭,并钦封贾环为翊君侯。复加恩贾政,仍让他袭了荣国府三等世职,晋封三太太为一品诰命夫人。 贾府中人这一月时间心中里大起大落,倒都唬得不轻快,哪里又猜得到其中端的,如今听见贾环非但无事,竟还封了异姓君侯,位比亲王,荣国府又复了世职,这才纷纷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按品级穿戴起来进宫谢恩。 唯有王夫人因被削了诰命,如今也没人提起她来,只得还在怡红院里住着罢了。先前贾环被拘时,她尚满心欢喜,以为这一回贾环怎么也难逃了,宝玉上头从此再无人来碍事,谁知转眼竟峰回路转,虽人人皆知那个“君侯”的封儿不过是个虚名,但除了不能在朝为官及随意出京,剩下的这个“虚名”,也太实了些。 展眼到了腊月,水琅在正央宫旁清了一片空地,为贾环建的翊侯宫落成,这座翊侯宫明显格局小些,不过里头的锦绣殿与永昌殿仅有一墙之隔。从内里看时,永昌殿与锦绣殿倒像是一大间的宫殿,贾环因水琅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实在用心良苦,又听他道,“等再过几年,朝中再无人敢违逆我,我便将这正央宫和翊侯宫之间的墙拆了,我说过要让你光明正大的进出永昌殿,自然说到做到。” 贾环事先被狠狠蒙了一回,如今哭笑不得道,“你安生些罢,我并没说非那样不可,何况那墙拆不拆的也尽是我吃亏。那年的时候你分明答应我了,说咱们是一人一次的,这话你怎么不说到做到?” 水琅将怀里人抱得愈发紧了些,低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也值当你念念不忘,我日日还要外头上朝去,若让你来,少不得第二天耽误事。” 贾环因拿住这句话柄,忙不顾腰酸爬起来道,“那你休沐的时候,第二天总没事吧,还有正月过年,好几天的假呢!” 水琅果真沉吟了一番,道,“正月那几日,初一要进香,初二开宴,初三祭祖,初五就要会来使了,真正得闲的不过就是初四,不若等那一天吧。” 贾环听了不由十分期待,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等着过年,谁知到了初二那日的晚上,水琅借着酒劲儿强索了大半夜,竟教他初三一整日都没爬起来,到了晚间的时候还觉得十分懒怠,连饭也是水琅抱着吃的,偏偏水琅又打叠起千百样的小情柔意来陪着,只将贾环气得干磨牙。 再过了几月,年前那股“琅環盛世”的风头渐消,贾环又重新在外头走动了起来,只不过前后还有锦衣府的人“护卫”。一能出宫时,便先回贾府里见了贾政、三太太,惟有探春,是三太太为年前贾环之事迟迟未决,也不知会有怎么个结果,生怕万一不好再多连累她,因此也顾不得云贵之地穷苦,早早就打发她跟着东方泯上任去了。如今事过境迁,三太太又赶忙写了信去,要东方泯再尽快打发人手将探春送回来。 贾政在官场混迹多年,看得又比三太太等内帷妇人多些,便将贾环叫到书房里,叹道,“我看今上的意思,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