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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月丈夫身上扣押下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搜查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很快我们就从他家的工具柜里找到了形态一致的绿色电线和被剪短的、剩下的电话线头。等我们重新返回派出所,刑警队的审讯工作依旧阻力很大,张月的丈夫叫嚣着要投诉民警,他完全没有低头认罪的态度。“看看这个再喊。”师父把装在物证袋里的电线和电话线扔在男人的面前。“这个能说明什么?你家没有电线?你家没有电话线?”“别犟了。”师父说,“你不知道电线的断头能够鉴定出是否为同一根电线吗?”男人突然沉默了。案件就这样侦破了。原来张月的丈夫有了外遇,小三不依不饶,要求他离婚。他拗不过小三的要求,提出离婚又遭拒,于是下狠手杀死自己的妻子并抛弃了她的尸体,以为尸体就这样永不会被发现,他也就能够蒙混过关。“可是,他不报案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派出所报失踪?”我问道。“你问他们吧。”师父指了指身边的派出所民警。“哦,不是他报的失踪。他只是和张月的父母说张月下班后就没有回家,找了两天没找到。张月的父母来派出所报了案。接到你们寻找尸源的命令后,我们也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张月的丈夫。现在看来,当时他是想故意躲避审查的。”派出所民警说。“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深深地感慨道。第九案公路游魂省厅法医部门的工作比想象中繁忙许多,除了要出勘一些特大、疑难的命案现场以外,还有很多信访案件和行政材料要处理。频繁地出差,也不全是为了命案,对于信访案件的复查我们一样非常谨慎,因为这是发现和洗刷冤案的渠道。天气逐渐转凉,这是我来到省城的第一个深秋,师父带着我赶赴云陵市复查一起信访案件。案情很简单,也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发现冤案。在辖区派出所约见信访人沟通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我们不约而同地向窗外望去,派出所的门口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他肯定是拿了我的钱跑了,这都几点了,还联系不上?”一个中年男子义愤填膺地挥着手臂嚷着。“怎么会呢,乡里乡亲的。”一个40多岁的妇女哭丧着脸说。“怎么不会?谁不知道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我就这么点儿钱,拿走了我怎么治病?不管,拿钱出来还我,我后天还要开刀!”男子揪着妇女的衣领不依不饶。“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你看我们家穷得……”女人欲哭无泪。“别冲动,放手!”民警看见男子想动手打人,前来调停。“说不准一会儿就会联系你们的,你急什么,不就几千块钱吗?至于闹来派出所?”旁边一个看似知情者的老者说道。派出所门前经常上演诸如此类的事件,民警都习以为常了,不过初入警队的我还是充满好奇,走出派出所想要看个究竟。在民警的调停下,双方的情绪很快平稳下来,那个中年男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他叫王启,得了非常严重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