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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似乎是想退,但最终只收紧了圈着你的手。 你顺着他的力前倾,但放开了他的唇。你们短暂地喘息了一下。你从侧身改成跪坐,伸手围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头。 乔轻从善如流,两唇再次合在一起。他的舌像一尾游鱼,轻轻巧巧地滑过来,勾勒了一圈你的唇形。 你大大方方地迎接他,主动权就这么交了过去。 然后剩下的就全不由你了。 初来乍到,乔轻并不急着深入,只在浅处微微打着转。 还怪有礼貌的。你想咬,他却好似早有预料,只来得及碰到他迅速退走的舌尖,一刮即走,你和他却都静了一静。 你先前还有闲情笑他,现在却自身难保,心跳如同轰鸣。天分明更亮了,你却什么都看不清。你干脆闭上眼,这又使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分明,扫到哪都是一阵战栗。 难以置信这种情况下乔轻还能笑! 笑完,他一改先前的试探,长驱直入。你象征性地挡了几下,几次都是轻轻擦过,敌强我怂,打起游击。你躲一会,放个冷枪,又怂回去。 乔轻一点也不急着追击。他不慌不乱地先把地盘占了,一一巡视一遍,然后稍稍退了一点,状似要走。 全标记了一轮就想走?你自然不让。 这番自投罗网,正合他意。 于是似鱼入网,任百般辗转厮磨,都跳不出花来了。 你在纠缠中节节败退,浪打浪似的,心中庆幸这是在床上,不用站着。你手茫然地抓了两把,模模糊糊之中揪住了什么,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可劲使劲,那东西被你搓圆捏扁,揉成一团。 你时若一叶扁舟,在浪潮里起起伏伏,那大浪几欲滔天,时若雨打芭蕉,枝叶轻摇,簌簌不止。 你身子一分分软了下来,只靠乔轻囚在你身后的手才没有倒。不知为什么,他分明步步紧逼,你却觉得格外安全。 你想起很久以前,你就觉得乔轻像夏天。 在他的土地上生着郁郁葱葱的树,从来只沐浴在艳阳和暴雨里。连绵的树只吝惜地打下一小片阴影,供某些有幸涉足于此的人憩息。 阳也好,雨也好,都被高高的枝叶拦住,危机不到这片土地。 它日日被日晒雨淋,最终也成为了日,成为了雨。 但是,旅人啊,尽管放心好了。 他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地方,你既不会被晒到,也不会受淋。 你能分毫不差地看到那些壮观的景色和浓烈的爱恨,唯一不同的——你是安全的。 一直到你们分开了好一会,你才有空去看看你抓的究竟是什么。只见乔轻右边肩膀的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领口被你可劲向上扯,右半边袖口都移位了。 你:“……” 乔轻见你面有菜色,还火上浇油。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点了点自己咸菜般的领口。方才他就早有所觉,只是情正浓时,没空管这些细枝末节。 衣领算什么,整件衣服不要也是可以的。 刚刚一番折腾下来,安全距离已经彻底见鬼去了。虽未共枕,却同床同被,只要往旁微微挪一点,就能靠上他臂膀。 你装傻充愣,假装并未察觉,也好掩耳盗铃地继续维持这番模样。 当然,他也没移开。 不知是不是方才更亲密的事都干过了,这会你不再sao动,只似有羽毛轻飘飘地刮过心脏,时不时让你痒一下。除此之外,你心中充盈着一种轻快的平静。像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无需出门,能够枕在爱人腿上渐渐入睡的平静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