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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便让人移不开眼来。 “大家不必拘谨,今日乃是家宴,尽情畅饮便是。”肖北决将云念轻轻放到铺着厚厚软毯的高椅上,便紧紧挨着坐了下来。 云诺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云念,之前他每每求见,只说是云念养病需得静养,不能受了打扰,算起来已有大半年的光景不曾见过自家哥哥。 云念如今顽疾好了大半,腿脚肚腹浮肿已消,本是能自己行走的。无奈肖北决平日里抱他习惯了,今日也不由分说的将人揽在怀中,直把云念羞的满脸哧色。 “哥哥身子可是大好了?”云诺甫一见人,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云念点了点头,饱尝那压腹针刺之苦,又接连数月向那膀胱之内灌入秘药调理,他这破败身子竟当真慢慢好了起来。下腹隐痛渐消,连带整个人精神也好了很多。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因着之前前端长时间插入那羊肠小管,后面秘处也少不了扩张入药,如今治疗结束,却常常泄出淋漓汁水,让他遭受失禁苦楚。 今日和众人相聚,云念早便期盼多时,在座之人皆是多年老友,除去陆子阙和云诺不谈,其余几人都是自幼的情谊,虽是多年未见,仍是情意深重。 酒过三巡,已是微醺。 “云念,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这十余年未见,我都有点认不出了。”昔日军中廉将军的长子廉鹤举起酒盏邀云念同饮,那年太子被废,他也受了牵连,流落他乡多年未回京都,此时得见儿时好友,心中早已百味杂陈。 “小爷我在南地可是呆够了,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要给我闷死!”廉鹤皱着眉头大声叫骂道。 云念和他对饮了数杯,轻描淡写的掀过十年苦楚,“不过也是客居他乡罢了,倒是没吃过什么苦。” “云念你少喝些,你这身体受不住。”,坐在最边缘的陆子阙温软的落下一句,便不再多言。 一旁的肖北决心头酸涩,他往腹中灌了大半壶烈酒,那酒意撩人,缠的他有些醉了。平日里说不出的心里话,竟不经大脑般脱口而出。 “云念你身体已是大好,择个吉日我便昭告天下......” 云念笑着摇了摇头,仍是那般坚定平和,“不必了,现在这般已是极合我心意。这些小事于我无碍,北决哥哥不必总挂在心上。” 入座的几人也早早被串通成了说客,见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接上了话头。 “哥哥这顾家还得要你当家作主呢,云诺年岁尚轻,这担子如何担得。” “是啊,我还盼着云念你傲立朝堂之上,咱们兄弟几人共助皇上鸿图大业!” 声声良言、句句规劝。 云念却是笑着一一回绝,他心意已不在此,这十年.......到底还是将他扒皮拆骨般的彻底改变了。 酒入愁肠,更添百转。 云念忽然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便绞尽了双腿,低下了头。 肖北决见状却也未动,而是同桌上几人说些闲散言语。 待到身旁人xiele一口气,神色复杂的呆呆坐着。肖北决将大氅披盖在云念身上,把人包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