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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执文发疯似的喊声充斥客厅,他双眼赤红,眼角不可控制地溢出一两滴泪水,表情愤怒痛苦,身体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 余砚想去阻止,被傅见驰用手势制止,便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全神贯注看着客厅将要扭打成一团的两人,以备随时出手。 吴咎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也许是衣领紧箍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不好吗?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来陪你了。” “你这个疯子!”邵执文松开的手捏成拳往对方脸上挥去。 吴咎后退几步,碰到茶几桌脚发出一声摩擦响动,余砚从阳台走进去,站在对峙的两人中间,如一个调解员般阻止纷争,表情却带着成年不变的事不关己的淡然。 “你们这样打起来根本毫无意义。” 似乎怕余砚继续说下去道出真相,吴咎在他前一步道:“密码是以前的号码从右到左。” 邵执文不发一言,身上的怒气还未消散,眼中温度却慢慢下降,变成比看陌生人还冷漠还疏离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莫名刺痛了吴咎。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并肩靠坐在地毯上回忆往事。 此时,往日依稀旧情,已如烟如烬。 邵执文离开后,吴咎回到画室。 他现在非凡胎rou身,被打后脸上并未留下受伤痕迹,与之前无异。余砚看他摆好画架,站在白纸面前沉思,便上前观看。 等了良久都不见吴咎动笔,余砚道:“你想好画什么了吗?” “想好了,却不知道怎么画。” 这话从一个名画家的嘴里说出来,无比奇妙,余砚道:“你想画的是什么?” 吴咎良久不言,。 一阵沉默后,余砚回到之前想问的问题上,“刚才你为什么要骗邵执文,说杀了他的未婚妻这种话?” 吴咎打开一个黑色盒子,里面全都是绘画工具,他一边挑选合适的画笔,一边若无其事道:“我想看看他的表情。” “看他的表情?”余砚想到邵执文声嘶力竭青筋暴起的模样,不解地皱眉。 吴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或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想那么说的时候就做了。” 的确是一时而起的谎言,若要追究个中理由,似乎也找不到这么做的必要原因,只不过在那一刻,在知道邵执文终将离开的时候,某种情绪在体内翻涌,那是用尽全力压抑的悲恸,希望落空后的最后一丝挣扎。 不是嫉妒之类的情绪,虽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邵执文重修于好。在他知道无力挽回后,他想到的,是如何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也许方法就是……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憎恨,那种表情,是由愧疚、怜悯、加上残余的一点类似爱意的影子,转换成的深深厌恶。被不留情面地推开后,筑起的温柔崩塌,他对于过去,也再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想通似的吴咎终于落笔,发现余砚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习惯。” 兴趣正浓的余砚不好再强留,便道:“那我出去,”他瞥到墙边放着的矮画架,眼中一亮,道:“对了,你可以给我一张纸和笔么?” “可以,画架也一并给你用。” 铅灰色的天被几朵厚重云层牵引往下低垂,对面几幢高楼大厦,仿佛在飘摇凛风中直入云端,余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