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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意瞅他。 谢缘伸手,温柔地捏了捏他的下颌:“你伺候得不错,我何必又去找其他人。你消停点,否则……” 桑意眯起眼睛看他,亦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叹一声:“我不消停,夫君就来罚我,随你怎么罚,好不好?” 三分天真,两分恰到好处的挑逗,剩下五分全是大着胆子攒出来的笑意。 谢缘被他呼出的热气烫了一下,下意识地将他往前一推。桑意却撩完就跑,不再看他,抿了点儿猫儿似的笑意,溜去了桌边坐着。 谢缘走过去,他还要拉着他的手,央他在对面坐下,直让旁人看得眼热。 上了座,便要正经开牌了。 桑意左侧坐着那个蓝衫公子,右侧是他带来的一个女伴,打叶子牌都是一把好手。有趣的是,谢缘本人却不太会这些把戏,玩得一塌糊涂,全靠桑意给他喂牌,这才不至于惨败收场。 桑意开始认真记牌,对于他来说,叶子牌不是赌局,只是一个寻常的记忆、推算的练习,从不拖泥带水,牌风也十分稳妥,该弃牌时便弃,该跟时就跟。至于谢缘那边,他能捞一把便捞一把,捞不了便弃掉了,自己一人力挽狂澜;一圈儿牌打下来,竟然数他赢得最多。众人惊讶地看向他,他也只不好意思地笑笑,极尽柔婉之态,根本看不出来是牌局上杀伐立断的风格。 打到后面,兴许这些老爷们儿也觉得面子挂不住,又加了一副牌色,开出两个赖子。 桑意不动声色,照旧计算着他的牌,反应迅捷、推算正确,赢得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他最后甚而还有时间借了笔,将小纸条夹在自己出的对子间,将这副牌喂去谢缘手中。 谢总督面对自家夫人放水,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摸了牌后一看,当中还夹了小半张字条,上面写着“开门郎不至”几个字。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桑意的字不似他本人表现出的那般乖顺温和,写得大气磅礴,与这般儿女情长的词句不太合。谢缘想一想也明白了,这句除开是情诗,其实还是在揶揄他牌打得烂。 开了门喂牌还险些输,这不是在笑他傻吗? 谢缘自然没有回他,他尚且自顾不暇,好一番折腾,才没把自己输给对面犯了相思病的女郎。桑意却成了最大赢家,赢了他们一桌,谢缘、蓝衫公子、另一位花娘,统统被他包圆了,换句话说,桌上这三位今晚都是他的。 散场时,他自然是站起来,挨个道了谢,不好意思地笑着:“三位佳人在侧,此事难全,我便随便选一位罢。江浙总督盐铁使,妾身仰慕君心已久,不知今夜可否一叙?” 谢缘给他面子,自然也站起来,客气还礼:“是某荣幸。” 旁边的东道主嗷嗷叫着:“本想瞧热闹,结果看全了你们夫妇二人的恩爱段子!实在没眼看了,不知夫人可还有jiejiemeimei,你们桑家人可都是妙人,随便来一个都好,我不得把她宠上天去呀!” 那蓝衣公子却轻声笑道:“总督夫人怕是没有姐妹,然则桑府上还剩一个少将军,少将军尚未婚娶,听说也是少年绝色,你若是有意,自去分你的桃子,断你的袖子好了。” 众人哄堂大笑。 聚会在一片融洽气氛中结束,谢缘回头嘱咐桑意几句,让随从留下来陪他,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