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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吴振邦答,“保险箱继承完全依照江碧云特殊遗嘱办理,这一份只在律师和继承人之间公开。”陆慎微微颔首,不再多说。康榕的草莓松饼已经吃完,因此看陆慎脸色,顺势说:“陆生,下午还有会议,中午又约中萃投资的梁先生吃饭。”吴振邦当即说:“那不耽误陆先生公事。”陆慎站起身,“吴律师的意见非常重要,我会谨慎考虑。”“略尽绵力而已。”“酬金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支付完毕。”吴振邦笑逐颜开,“陆先生做事就是干脆利落,好,如果陆先生还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打电话给我。”“当然,那我先走一步。”“您慢走。”太阳升高,气温再度攀升,陆慎已经脱掉长风衣。上车后他问康榕,“你猜他是不是仍然有所保留?”康榕略惊,“给他那个数他还不满足?还要藏起来卖第二次?人心不足蛇吞象哦。”陆慎却问:“刚才的松饼好吃吗?”康榕气短,“还……还挺好吃的。”“全是枫糖和草莓酱。”看起来腻得发慌。“还好吧……我觉得不错。”陆慎翻一页合同,闲闲看他一眼,“小瑜怎么样?”康榕松一口气,径直说:“她最近压力大,大江不断向风软施压,都靠她应付,现在她一见我就要发脾气,恨我太会躲。”“能者多劳。”“噢——”什么意思?康榕有点儿不高兴了。阮唯仍然被困在岛上,陆慎不在,她突然改掉需要人时刻陪同的坏习惯,仍然一个人坐在露台画画。远处海岸与风帆美如画,随手一笔都是佳作。后腿被绳子绑住的寄居蟹“阿七”在桌台上爬来爬去,脑袋上扛一只大贝壳,横行无忌。它停下来亮一亮钳子,向天空宣战,咔咔咔。它目睹画布上一片漆黑,一丝光都没有。因此转动眼珠看向画架前的“黑暗破坏神”。她的不耐慢慢积累,又在对画布的破坏当中渐渐消散。她长舒一口气,低头瞪“阿七”,“看我干嘛?小变态!”鲸歌岛的夜晚慢慢消亡,最终只剩她画布上那一片阴郁压抑的黑。陆慎处理完公事才回岛上,傍晚逆风,船行稍慢,靠岸时已经天已经擦黑。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没人有胆在餐桌上逼他喝酒,当然,得除开北上行程。两路人谈论最多的是风软上市,PE想进来,中萃投资也想,而大江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分一杯羹。PE和中萃都可以成为靠山助力,但大江,则是平平。且继良给价又低,极其霸道。实在让人为难。回到客厅正好七点整,那只害他陷入嫌疑的古董钟开始放音乐,让人总感觉是时候回教室,打开课本老老实实等老师进门。生活闲散,阮唯正在露台和施钟南及苏北打牌,斗地主。他上楼,她正拿一手好牌,却在装弱,装苦恼。施钟南的牌马马虎虎,因为有大小王在手,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