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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蔚压下心头那股无端而起的失落,进了家门,给江代兰回了个电话。 江代兰的性子偏柔,说话声调很像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 江蔚问她:“妈,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江代兰温声细语的否认,“没有,我就是听说你们遇到了,所以问问你。 江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不信她的说辞。 沈军生这人极度自私,且唯利是图。 多年来对她们娘俩儿不闻不问。 今晚冲突过后就联系了江代兰,不用想,准没好话。 江蔚了解母亲的为人,要是她不想说,怎么问都没用。 她索性安抚了几句,并决定周六回老家一趟,娘俩儿当面沟通。 平静地过了两天,江蔚脸上的印子彻底消了。 恰逢贺誉近几日出差,她便心无旁警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当中。 马上临近周五,贺誉要求提交新方案的截止日近在眼前。 江蔚跟小组同事忙着收集数据和整合方案,晚上也加班加点。 新方案出炉这天,恰好赶上部门经理向姐的。 接任的汪华早早就在群里提议,下班后给向姐安排个欢送会: 汪华选的是一家挺高档的带餐自助。 同事们被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压迫的有点逆反、 到了就开始撒欢儿。 有人唱歌,有人玩骰子拼酒,花样层出不穷 江蔚混在人群里吃着自助,对这类小游戏敬谢不敏。 开场不到一小时,迟文律竟然也来了。 也先走到向姐跟前寒暄了几句,给足了面子和重视。 随后,汪华便把迟文律推到了酒桌中央,“来来来,迟总百忙中特意过来捧场,大家敬迟总一杯。” 迟文律也不含糊,端起杯一饮而尽,“都别客气,今晚大家敞开了玩,所有费用我包了。” 不知谁喊了句“迟总万岁”,几乎是一呼百应,场子瞬间热了。 江蔚冷眼旁观,只能说迟文律在公司还是颇受员工爱戴的。 到后来,这场给向姐举办的欢送会,因为迟文律的到来,显得宾夺主了。 江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提前回家 但手机上却收到了汪华的信息。 隔壁空包厢。 江蔚敲门进去! 汪华手里夹着细细的女士烟,边招呼她,边自我打趣道:“那屋同事太多,没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抽 烟。 江蔚坐定,淡淡地笑了下,“女生抽烟没什么,大家也不会介意。” 汪华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看样子是憋得够呛。 半支烟后,她整个人都舒坦了,看着江蔚,说道:“我单独叫你出来,是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好。是不是 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 江蔚茫然脸。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状态不好了? 空包厢里没开灯,只亮着一排墙角的灯带 光线原因,导致汪华没能看清楚江蔚的表情。 江蔚没做解释,客套地说道:“目前没什么难题,如果遇到克服不了的,我及时跟你说。” 汪华掐了烟,刚准备说话,门再次开了。 江蔚侧目,顿感无语。 哪怕来人背着光,她依然认出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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