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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哥哥,一百遍女训我抄好了。”她忙正身站好,在门外轻声回着。 他打开门时,已穿好衣袍,庭院里树影斑驳,屋廊下的灯光从外面照进门槛来,酒落到他身上,令他神 色看起来柔和不少。 屋子里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药味,她将宣纸搁到他案桌上,抬起面额问他,“你受伤了吗?”闻到药味她 才猜测到方才他许是在擦药。 “没有。”他低头仔细翻阅她抄写的女训,大抵是满意了之后才开口道:“夜这么深了,想必厨房里已 没有吃的了,我让迟衍吩咐后厨给你留了些。” “知道了。” 赵池馥点头答允一声,发善上摇曳的玲珑珠簮在他眼波开一圈水波,往四周延铺满了他的眸。 待人走远赵鹤唳才重新解下衣袍,揭开白色的里衣后,只见他白皙的后背上赫然躺着一条瘆人伤痕,因 他方才太过匆忙没处理好,血色已沾到里衣上,透着血迹斑斑! “不好了!后厨走水了!”偏偏这时,传来了后厨走水的消息。赵鹤唳明眸一凛,神色闪过几分异样, 一个旋身已将暗红色的衣袍穿好,疾步出了弘义楼。 前院的后厨里火光漫天,火苗直往上空蹿,烟雾缭绕叫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后厨里可有人?”赵鹤唳 声音沙哑,抓住一个从里面扑火跑出来的下人,火光映照到他脸上,明晰俊朗的面庞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克制 着什么。 “奴;奴才不知... 下人剧烈摇头,他不过是刚刚从后院调过来扑火的,还要赶着去提水。他话音刚落,身子猛然重重往下 摔,方才还站在他面前质问他的大公子已然往火堆里奔去。暗红色的衣袍与这漫天大火融为一体,煞是刺 眼。 “馥儿... 他扑入火堆中,这两个字只能在他喉间回旋,他并不敢叫出声来。外面扑火的护府和下人只见到一个身 影一闪而过,火势一灭又候地燃起,“大公子!”众人这才看清刚才飞奔进火场的是大公子,一群人在外面 急迫喊着。 迟衍赶到时,只看到那抹暗红色身影在火堆里竭力寻找着什么,沉默又无助。“大人,四小姐没过来: 卑职将她送回春华苑了。”迟衍奔进火场里,抬手劈开掉落在他身前的房梁急急道。 只一刻,他见到他紧闭的唇线才慢慢舒展来,黯淡的眸光里起了光彩,“咳咳咳!”在火场里待得太 久,他吸入太多烟气,整个人捂着心口猛咳几声,终是挥不住了。迟衍慌忙将他手臂搭到肩上,飞身跃出这 场大火 出来之前,他扯下腰间墨玉,扔进火堆中。 半个时辰后。 “待会火灭了你去吩咐一声,寻到墨玉者我重重有赏,把动静声弄大些。”回了屋里,赵鹤唳脱去身上 被烧焦的袍子,利落处理好裂开的伤口,换上一身干净衣裳。 “是!” 迟衍应着递上手里拧好的汗巾。 “要不,卑职今夜还是留在弘义楼里当差吧?”端着水出屋子时,迟衍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昨日他回 府时才遇了袭,今夜后厨又走了水,两桩事接连发生必定不是偶然,自己身为他的贴身护卫却没尽到职责, 迟衍心中羞愧难当。 “过了今夜后必定会消停许多,你只消好好看着四小姐便可。”他如同往常一般,并未松口。 迟衍握紧水盆,只得出了屋子。 第二日,天刚微亮,他的屋子外便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哥哥,你没事吧?!”是赵池馥在门外。 “你何以会起得这么早?” 赵鹤唳倒是疑惑,她昨夜那么晚才睡居然没赖床,还能起这么早?果不其然,待他穿戴好整个人齐齐整 整的出现在她眼前时,才发现这小丫头只披了件外衫,连头发都没梳,满脸慌张地站在他面前,见到他她长 长的眼睫扑闪几下,有晶莹剔透的东西从眼眶里流出来。只一下便“哇”地哭出声来,整个人扑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