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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见惯了,只一路抽著学员敬的烟嚼著学员敬的槟榔,跟副驾驶座上的黄佩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 黄佩华的地位比较超脱。驾校员工和学员们都知道他跟教练齐鸣的关系非同小可,有维护他的,自然也有嫉恨羡慕他的。只是每次考试人家交钱他也凑份子,别人骂天骂地骂各种老娘,他也在一旁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也因此从来没有被排挤学员小团体之外。齐鸣对他人前人後都很亲密,教练们对他也蛮客气,但是他也从不在别的学员面前显摆自己的优势,反而跟最会吵闹的那几个,尤其是卖鱼郎,还很说得上话。这种看似超然却又不失风度的样儿,也著实不让人反感。 到考场里头,发现情况跟前几次不大一样。学员们领了号码牌,在大厅右侧的小区排排坐了,发现穿著制服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教练们仍然窜来窜去忙个不歇,但是神情都比较凝重,俱带了些鬼鬼祟祟的意味。 学员们相互看了一眼,心情也跟著沈重起来。看来所言非虚,这阵子确实风声比较紧啊。 齐鸣过来召集了他的学员,开了个小的碰头会。这一次他有八个学员,正好分了两车,黄佩华这一车,阮姓女人,卖鱼郎,还有一五十多岁的老头。齐鸣说了些注意事项,又分成两拨带到厅外,伸出手要钱,每人二百七,说他去买烟,然後拿去给考官打点。“如果过不了,再还给你们。”齐鸣说得很干脆,压根就没有询问的意思。 四个人便悄然无声地把钱掏出来交给齐鸣,然後又听吩咐到厅里面坐著。 过了一会儿,考试正式开始了,有学员陆陆续续地从另一个出口被教练或者考官领了出去。黄佩华这一车还得等等,於是百无聊奈地凑在一块儿聊天。 张姓老头子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愤懑地说齐鸣真是太贪了。有的教练只要了二百五,而外头和天下也不过二百二一包。这一天,齐鸣随随便便就从他们这八个学员手上捞了四百,说完还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表示气愤。 阮姓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能过,也就无所谓……怕就怕那烟交不出去……旁边那个小驾校就这样,钱交不出去,四个人,只过了一个……” 卖鱼郎翻了翻白眼,想要骂几句,可能一路上已经把想到的话都骂光了,此时没有什麽新词,又闭上了嘴。 黄佩华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一声。 张姓老头子笑得很难看地对阮姓女人说:“齐教对你那麽好,我还以为他会客气一点呢。” 阮姓女人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张姓老头子,没有说话,拉著卖鱼郎往旁边聊什麽去了。张姓老头子又跟黄佩华掰乎,“你跟齐教不是对门邻居吗?他也贪你的钱啊?” 黄佩华一摊手:“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吧,有什麽办法呢?人家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人家可以不给他,我还真不能不给。现在不都是这样吗?杀,就要杀熟的。” 张姓老头子又恶狠狠地骂了两句,起身又找别人发牢sao去了。 黄佩华低声叹了口气。齐鸣的这份工作……罢,还不都是这样?这年头,又有几个清高而自省的呢?齐鸣那种觉悟,能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