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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什么密道,分明是兰嗣音藏品展啊。 当真是跟了他十年的黑粉!如此玩儿命地去琢磨他、黑他,卫潜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一丝感动,对南信竟也生出些敬意来。 好容易从密道里钻出来见到了难能可贵的光亮,卫潜就跟踢门而入的南信大眼瞪小眼了。南信一脸不可置信,只要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姿态,不想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罪魁祸首二话没说,麻利地撕了南信的衣裳,接着揪着卫潜,毫不客气地自他肩头扯下了他的衣衫,在卫潜目瞪口呆之中,动作粗暴地将伤口包扎好了。卫潜疼得嗷嗷叫,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卫潜跟在金蕊后面,狐假虎威神气扬扬,从南府大门闯了出去,所经之地,又是一次人仰马翻。 金蕊从奶娃娃变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平时贴在脸上的微笑也没了,一直阴沉沉的,似乎窝了一肚子的火。 卫潜原本不该去招惹他,但是两个人在路上什么也不讲又实在太无聊太尴尬了,于是他就没话找话,迂回地拍了一通马屁。金蕊不理他,卫潜就自问自答说了一通,对方的沉默终于被他的锲而不舍所打动,卫潜总算盼来了一声回应。 “闭嘴!” (二十)春城旧闻:花神殿乱点鸳鸯1 惊蛰已过,春分将至。 花神殿里的桃花花苞初绽,杏花也薄红微露,近几日来拜花神的人比往日多,来来往往,惹得这清净之地也热闹起来。姑娘们备了许多红缎带,墨笔写下姓氏名讳生辰八字,在将缎带绑在那唯一一棵光秃秃的杏花树枝上,而后双手合十,闭目祈愿,再虔诚地作揖。 这座花神殿已有些年头了,而它之所以存在,全是因为那棵不开花的杏花树。其实这种说法有失偏颇,那棵树并非不会开花,只是它一年只开一度,花期只有一天。据说多年前的某一日,人们发现这棵与众不同的杏花树,感到非常惊喜,一些自恃见多识广的花农认为是此处土质或者气候导致了如此奇观,于是不少人在附近栽种桃花、杏花,最终证明了一点:“此处土壤甚是肥沃,乃农家宝地!” 没有人能种出一年只开一天的花,这就更显得这棵杏花树天赋异禀了。于是人们便自作主张地给它赐了个神号——花神,并为它修了一座神殿,挂了个“花神殿”的牌匾,每年花神树开花的日子便是花神节。 天将明而未明之时,一个人影窜进了花神殿里。 这天天朗气清,正是晓风和畅,一群花枝招展的俏姑娘吵吵嚷嚷地涌进了花神殿,说说笑笑地折桃花、采花露,搽了胭脂的脸在粉红的花雾之中影影绰绰,含羞带怯。 水蓝衣衫的姑娘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皓白腕子,小心地解下一条明艳的红缎带,握在手心里,合掌祈愿。边上的姑娘瞧见了,一个个都咯咯地笑,有几句零碎的话语被风吹到了她耳边,这姑娘耳朵尖儿霎时就红了。 她声音很轻很温柔:“信女缈缈,将要离开爹爹出嫁去,祈求花神娘娘庇佑,爹爹身体安康,夫君与缈缈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她极虔诚地拜了三拜,踮起脚尖,将红缎带绑到枝上。姑娘不够高,够不着稍高些的树枝,而低处的几近绑满了缎带,瞧着颇为费力。 她细声喘着气,小腿发颤,连带着手指尖也颤,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缎带从她手心里抽离,缈缈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