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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殿下这是改性子了,这新嫂可真是花容月貌。” 容王颇好男色这点在京师已经是名声狼藉。他至今未大婚,府上也少有娇滴滴的丫头陪床侍寝,但玩过的小倌男伶可不在少数。前年摄政王动过要把宗室外的一位表妹许配给容王做王妃的念头,哪知风声刚一放出来,那姑娘就急匆匆的配给了别人,显然是被容王殿下的名声吓怕了。 如今沈镜庭竟把这样一个娇媚的美人带进宫侍宴,可见也不是只好南风了。 沈镜庭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说:“嗨,这是皇兄赐给我的通房丫头,就指着她肚子争气生个儿子,好让我向皇上交差。”他骤然压低了声音:“这不,皇兄要验我是不是真宠幸了她,正要带到紫宸殿去。” 这如何验身就引人无限遐想了。 小侯爷一脸了然,暧昧的目光在文煊身上流转。那美人听了这几句话已是面飞红霞,娇羞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只可惜是容王的禁脔。 转念一想,早听说摄政王与容王是孪生兄弟不分彼此,在床上亦然。容王偏好南风,摄政王却并非如此,说不定这个容王名义上的床奴是被摄政王替弟弟破了身子,灌精打种了。 “可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小侯爷再多想裤裆都快被顶起来了,只得拱手告辞:“那就不耽搁容王殿下了。” 到紫宸殿的时候,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这本来都是由沈镜麟代劳的,不过这些日子摄政王南巡,皇帝又自觉身体状况稍霁,这才理起朝政。 “皇兄怎么又批起折子了?太医都说了您不宜cao劳。”对着同父同母的兄长,沈镜庭关切道。 这是文煊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本朝的皇帝,他和摄政王生得有些像,只是更年长,脸色青白消瘦,显然是被沉疴所耗。皇帝笑着对沈镜庭说:“无妨,朕今日觉得精神尚可。” 皇帝看着这个被国师称为帝子之母的少年,他显然是被镜庭愚弄逼迫着扮成了女孩模样,却还是对着自己行了臣礼,眼角眉稍都是倔强。 皇帝知道自己的弟弟性格恶劣,沈镜庭早就恶名远扬,摄政王也不遑多让。文煊又生得如此俊秀,这样的孩子落在他们手里一定受了不少折磨。 只是天命如此,不得违拗。 皇帝想起是自己亲笔写下的诏书,把文煊送到了弟弟们的床上。他的身体积年累月的被疾患消耗,早就欲念淡薄,只盼望弟弟们能早日让文煊受孕,顺利生下帝子。 只是看起来文煊并不顺服。 于是皇帝想给他一个警示,他温声道:“这便是文丞相的幼子了?” 文煊便跪下:“微臣文煊。” “文煊,朕一直想见见你——你是未来帝子之母,我有些话想嘱咐你。”皇帝看着旁边的容王:“镜庭,你先回避一下。” 沈镜庭不解,不放心的看了眼文煊,还是躬身退下。 这下室内只剩下文煊与皇帝两人,文煊跪在铺着厚毯的金砖上,忐忑不安的准备洗耳恭听。 皇帝抑制不住胸膛的痒意咳嗽了几声,语气温和的说着“嘱咐”,却像是重锤砸在文煊心上,直砸得他耳边轰鸣指尖冰凉,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几乎就要在御前失态。 御座上的九五至尊最后还在问他:“朕说的,你可明白了?” 文煊觉得浑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