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杀戮 (第1/2页)
8.杀戮
一个婢女也敢踩到她头上,必定是有人指使,她如今不受宠,多的是人看她好戏。
一个两个没完没了了,害死她的阿娘,继而还要欺辱她。
衡月不声不响地踏进院子里,窗户的剪影上,一个少女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膝上,嘴唇一张一合小声说着话,男人似乎心情很好,笑声透过门缝溢了出来。
她死死盯着那几人其乐融融的景象,竟不知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
衡月一直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里面有人推门而出,才动作利落的侧身躲到一旁的墙后。
屋外刮着凛冽的寒风,屋内因烧着炭火,却是明亮温暖的,谢祢出来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热意。
刚走两步,她便愣住了,寂寥月光下,她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黑衣少女,背对着她,衣秧猎猎随风。
院子里竟然进了人,她此前竟未觉察。
“谁在那里!”谢祢厉声道。
下一秒,谢祢的脖颈就被重重劈了一下,她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再次醒来,她被人绑在了拆房。
衡月一脚踹在她身上,细长的眼睫敛下,昳丽精致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个阴沉的笑,透着毒蛇般的湿冷感。
“谢祢,你好像很开心。”
“真是......让人觉得碍眼呢。”
衡月歪了下头,拿刀戳了戳她的脸,刀锋悬在她脸颊上,似乎随时捅穿她的面皮。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谢祢目光满是讶异,裤裆惊的湿了一片,她慌乱的摇头,“衡月,你......不能,你,你杀了本宫,本宫也是公主,你怎么敢!父王不会放过你,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
唇角微微一扯,衡月凑近了她的脸,猛然攥住了她的脖颈,将她一把按倒在地上,语气森冷:“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呢?”
谢祢瞳孔放大几分,她猛地摇头,“不要——杀我,我不和你抢父王了,不要杀——”
“呜啊——!”
刀光一闪而过,谢祢面部因疼痛变得扭曲,圆凸双目,白色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她的喉管被生生割断了。
喉间的刀刃太冷了,她分不清是气候太冷,还是她的脖子被割破灌进了风。
谢祢张口大力呼吸想要求救,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她抬手攥住衡月的手腕,眼里尽是恳求。
衡月一怔,她盯着谢祢的眼睛,有一瞬的心软,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厌恶地甩开,声音如坠冰窖,“你该死。”
像是不解气,少女举起尖刀,明晃晃的刀尖在谢祢胸口处不停地乱绞。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噗呲----
灼热的血液似乎还带着一点人的温度,喷溅在衡月脸颊山擦过少女淡粉色的唇瓣,顺着白皙的下颌,星星点点落在地上。
直到谢祢胸前血rou模糊,再也发不出一点动静,衡月缓缓掀起眼帘,她的睫毛出乎寻常的翘,像把小扇子,她眉眼弯弯,嘴角终于勾起满足的笑,整个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血红。
衡月擦去刀刃上的红梅,漫不经心地将肩上的落雪拂去,哼着小曲儿踏月而去。
出了柴房,衡月第一时间便去祠堂祭拜了母亲。
“阿娘,谢祢死了。”少女眉目张扬,唇角一点红痣随着她的笑意微微扬起。
“造成阿娘死亡的罪魁祸首,阿月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算死,我也要让他们一、起、陪葬。”
少女闭了闭眼,本能的去抚摸手腕上戴着的那根红绳,但是没有摸到。
衡月目光涣散,像是不敢置信,用力拽起衣袖,果然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红绳。
而后她把想到的地方全找了一遍。
喜鹊殿没有。
淋浴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