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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又可以拿朝廷的钱,安享生活。 颜修文相信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想家是真的,也相信每个人都是怕死的。 可是,若利用这每个人都有的软弱之处,那国家谁开保卫,百姓谁来安抚,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何谈想家! 将军,我错了,我错了,将军游哥跪在地上朝邵越一下下磕头。 纵然他的额头很快流出了血,但仍是拦不住冰冷的话语。 我不会杖毙你,因为你不配接受军人的刑罚。张诚,带他下去,明日当众断了他的一条腿,丢出军队,让他好自为之,此外所有的俸禄全部收回冲公。至于你邵越看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瘦弱小孩,谅你如伍不足一年,杖责三十。但身为军人,没有自己的见识,受人惑乱,军心不稳,罚你兵役五年,直到战死,再则五年内没有任何升职之机,你可接受? 我、我接受,谢、谢将军和大人。小孩慌乱的向邵越和颜修文磕头,脸上已经不再啜泣,眼里流露出恩泽和激动,狠狠擦干自己的眼泪。 后来,这个曾经当过逃兵和被罚五年没有任何升迁机会的孩子成了邵越唯一的一个传人,兵阵谋法出其不意,带兵领将深得人心,从军二十年,屡获奇功。他曾对人说过,我这一生只有一个长官,就是邵将军,因为他,我知道了一个人活着的责任和担当,他虽不常言语,但却用行动表示了对国家和百姓的热爱,以至后来大楚能同一天下平定四海,正是有了许多像他一样刚强坚毅并且有坚定信仰的人。 第二十四章 张诚许顺子押着二人走了出去。 天边已有些朦朦胧胧的亮了,犬狼隐约的吠声从远处的村庄传来。 邵越维持着他们离开的姿势坐在案前一动未动,低头凝视手中的利刃。 黑色的长袍虽经一夜但仍然平展蜿蜒的垂在地毯上。 颜修文站在他身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等天亮就是离别了。大军归境,他这个将军却不能回去。颜修文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军营的热爱了,高官利禄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还不走他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波动发出丝质般的顺滑冷凝的字。 颜修文想了想,小心走到桌案边,我想留下来。 呵呵笑声从邵越的胸膛发出,有些沉闷和悲凉,颜大人,你想要什么。 颜修文垂下眼眸,将军,修文想要的,你能给吗? 邵越嘴角浮起一抹嘲笑,他站起来从另一边拿过一壶酒,会喝吗 颜修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低着头苦笑一下,压下心里的失落,恩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邵越说着倒出来两杯酒,递给他。 颜修文双手小心翼翼的捧杯,眼神随处飘飞,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偶尔看两眼他。 邵越把金属琉璃就被贴在唇边,一仰头便是一杯酒。 他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喝得甚是凶猛。 邵将军,空腹多饮酒对身体不好。颜修文一只手挡住邵越的动作。 邵越轻笑一声,他推开那只手,用一种缓慢又带着冷漠随意的声调, 颜修文,我真好奇你是怎样的人。 朝廷上,处事不变。才艺上,广览群书。 军营中,字字点精。相处中,大胆小心。 远处,有人烟开始升起,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