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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我不喜欢打伞,反正雨又不大。” 他还是从包里翻出他的伞递给我,“还是打著吧。” 我接过後,他就和那男的一起离开了。 我一直握著他的伞走回宿舍楼,都没有撑开。雨真的不大,根本没必要打伞。 晚上吃饭时,聂源调笑我说最近在装什麽忧郁少年呢。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跟我开玩笑,说你有什麽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後来见我连骂都不想骂他了,才认真地问起我怎麽了。 我皱眉推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没什麽,心情不好而已。” “心情不好也会有个原因吧!”他不依不饶。 我不耐烦地说你就当我在装忧郁少年吧。 他凑过来,佯装神秘地跟我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没兴趣。”我直接一口回绝。我只是一介凡人,好奇心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对於聂源我真的是一点好奇心也无,这家夥所谓的秘密通常都会让人觉得想扶墙。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是继续讲下去:“我其实以前挺讨厌你的。” 我横了他一眼:“你凭什麽讨厌我啊,貌似我们分到一个班的时候前半年根本没讲过几句话吧。” 他耸了耸肩,“你自己不觉得吧,其实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不好接近的,很冷漠,好像对谁都不在意。我当时就觉得吧,这小子装什麽清高,我一向都会厌恶那种第一印象让我觉得挺不舒服的家夥。当然啦,後来我才发现你其实是个很好很随和的人,也蛮有意思的。” 我又想起沈言泽说的薄凉,吃著东西没出声,他又腆著脸继续问道:“诶,你最开始对我是什麽印象呀?” 我抬眼看了看他:“不记得了。” 他一副我真不想骂你的表情。 其实我是记得对他的第一印象的,不过估计我说出来,他就直接骂娘了。总体来说就四个字,斯文败类。 第二天聂源生拉硬拽要我去踢球,美名其曰减轻压力。他说反正你右腿也好了,去运动运动。像足球这种狂野的运动是最能释放不满情绪的,我不肯去,毕竟我好几年没踢过了,一直都只是打篮球,我对他说不如你让我打一顿这样更能释放情绪。 他死皮赖脸地说道:“你就把球当成我来踢。”我终是答应了他,同他一起去,和一堆不认识的人踢球。 後来我发现根本就不是我把球当成聂源来踢,而是这小子把我当成球来踢。 我跟他不在同一队,踢了还没二十分锺,我在同别人抢球时摔倒了。球正好在我脑袋这边滚啊滚,聂源他飞起一脚过来铲球。我看他那一脚正对我面门,惊得一身冷汗,幸好我反应快右手挡下了这一脚,不然我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顶著个歪鼻梁了。 只是挡下这一脚换来的是我右手中指骨折。我当时疼得也不管这绿茵场脏不脏,左手握住右手缩在地上不能动弹,耳边是聂源焦急的问话。 而我脑袋中只剩下三个字。他,妈,的。 24 我觉得我今年一定是触了什麽霉头,腿骨折了刚好手又骨折了,还都是右边。还说踢球可以发泄一下,哪知道反而心里更堵了。 “我手没好之前帮我打饭。”身为受害者,我毫不愧疚地颐指气使。 “那是那是。”罪魁祸首聂源哈腰点头,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