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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非常自豪。 回到家里,一个街坊过来告诉我们:“你们女婿后来又返回来了,说是把钥匙拉在了家里,他刚走不久。” 我听了就问:“我家嘉依没跟回来吗?” “没有啊。”邻居回答。“你女婿说,你们嘉依在半道遇上一个老同学,他就是趁着这个空儿回来取钥匙的。” 我谢过邻居,等他告辞送他出门时,我顺手把院门锁上。 父亲一脸疑惑地问我:“这天还早呢,你关啥院门啊?” 我向他解释:“今天太累了,懒得回头出来关门。” 进了屋,我走进厨房做饭。可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这颗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会是谁的电话呢? 老父亲过去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对着厨房大叫:“一枫,快来,是你沈大姐的电话。” 我这儿一听,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终于安定下来。 沈大姐是小钟的妻子,当年小钟去世后,沈大姐也下放到乡下,过了几年又返回老家百花公社。沈大姐真是个令人佩服的女人,她一直没嫁人,一个人带大了小钟的一双儿女。 77年沈大姐平反,她不愿意回城,待在老家一个小学教书。她的儿子钟诚那会儿已经在乡下务了两三年农,都结婚生子了。那年高考他试着考了一次没考上,可是他还想再考一次,刚好,我恢复工作不久在百花公社搞大清查,沈大姐来求我帮忙给钟诚找个人补课——那时候还没有补习班,找一个好补习老师很不容易。巧的是,我在青龙山有个同监房的难友,他文革前便是个很有名的高中教师,这会儿正在县中学教高二毕业班,我走他的门路,将钟诚放在他班上旁听。这孩子很给我们长脸,旁听了半年,78年高考还真考上了。 父亲听说后,特意从省城回来出席了钟诚的谢师宴。这孩子给他敬酒时,亲热地叫着爷爷,叫得父亲欢喜得不行,拉着他的手说:“小诚啊,你将来毕业了,就来省城跟在爷爷身边,行不?” 沈大姐在边上抹着泪说:“老首长,当年小钟一直靠您照顾,现在他的儿子又要麻烦您,我们这一家子欠您的这份情,只怕这辈子也还不清!” 父亲眼睛也红了,他说:“当年我没照顾好小钟,害这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爸爸,这次我一定要照顾好他!” 钟诚大学毕业后,父亲果然把他要了去,带在身边两年,后来又让他到下面锻炼,父亲离休前又想办法帮他调到省工商厅,现在钟诚已经是省工商厅的一名正处级干部。沈大姐90年病退后,便搬到省城与儿子住在一起。 我很快跑进大厅,见父亲正捧着电话,哈哈笑个不止: “是哦、是哦,我现在和一枫住在一起呢!是好福气!一枫他呀,真是我的好儿子,乖儿子,亲儿子!” 我还从来没听过父亲在外人面前这么rou麻地夸我,顿时感到脸上热热的。这时,父亲把电话给了我,我接过来一听,原来是沈大姐的孙女周末出嫁,她这是特地请我们去喝喜酒呢。我当即恭喜沈大姐,沈大姐也恭喜了我和父亲,还说有我照顾老首长,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放下电话,父亲就与我商量给孩子送份什么样的礼物,我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送台电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