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第2/3页)


    周慕去门口换鞋，沙发上季春兰用英文开始细细盘问。

    她奶奶年轻时留过学，不仅英语娴熟，还会好几门其他外语。

    李允恩乖巧地一一回答。

    “今年虚岁28，职业是歌手。”

    ＊

    晚饭前大门外传来车辆停止的声音，车门打开，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周老首长拄着手杖下了车，他还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威严庄重，眉眼间几道沟壑，眼神锐利。

    这份严肃的神情在进门后看到沙发上的周慕就消失了。

    “爷爷你回来了！”周慕放下手中的橘子，兴奋地站起身，小跑到周怀松面前。

    周怀松虽然年近八十，但腰背依旧挺拔如枪干，一米八几的身量，站在周慕面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慕慕啊，这是带男朋友回家了？”

    周慕弯着眼睛点点头。

    周怀松脱下的外套递给吴阿姨，拄着手杖向二楼走去：“让他来书房，我跟他说些话。”

    李允恩还站在原地，周慕走过去拉他的手：“别担心，我带你过去。”

    书房门关上，周慕被拒之门外，又回了客厅坐到季春兰旁边。

    “继续吃你的橘子吧。”季春兰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你爷爷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不会为难他的。”

    “我看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mama，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是可怜。”

    大约半个小时后，李允恩才从二楼下来，周慕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聊了什么，就被喊进了书房。

    推开门，暗金实木桌后坐着周怀松，刻有繁杂花纹的手杖立在桌旁。

    周慕走过去捞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爷爷，你和李允恩谈了什么呀？”

    “这么关心他，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周怀松抬眼，语气不明地问。

    嗯？身份？周慕有些茫然，不知道她爷爷在说什么。

    “他父亲是美国参议院的议员。”

    “啊？”周慕满脸疑惑，一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他父亲私生活混乱竟然瞒的这么好吗？

    周慕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怀松见她这样明白她是真不知道，哼了一声：“行了，我又没说不让你俩在一起，你也泄露不了什么，就是提醒提醒你。”

    “哎呀，爷爷你早说嘛，搞得这么紧张。”周慕松了一口气，撇嘴说道，“不过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早就知道我谈恋爱了吧？所以才提前查了李允恩的信息，谁给你通风报信了？我哥？还是我爸？”

    周怀松偏头，眼神躲避不看周慕，含糊开口：“就是，嗯，就知道了。”

    最后周慕也没从她爷爷嘴里撬出来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

    夜晚就在周慕李允恩两人分房间睡的情况下度过，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大院里车来人往，都是归家的人。

    周慕十点多才醒，她洗漱完发现李允恩早早地就起了床已经在和吴阿姨学着包饺子了。

    “你醒了。”李允恩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将一旁温好的早饭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用吃太饱一会就该吃午饭了。”

    周慕乖乖地点头，一边吃饭一边看李允恩包饺子。

    年三十，北漂的游子大多也回了家乡，下午周慕拉着李允恩到街上闲逛。

    好多店铺都关了门，路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周慕买了一串草莓和一串山药豆。

    “喏，你尝尝这个，很好吃。”周慕把山药豆递到李允恩嘴边。

    山药豆很小，李允恩咬了一颗，慢慢嚼。

    很甜，裹满了糖衣。

    他们漫步在街道上，不多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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