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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了,也不香了,她将干花片放在贴身的香囊里,总觉得这样就好像王爷在她身边一样。 直到前两日,平户侯说已打点好了惠妃娘娘,送她来七心宴,一偿她的心愿。 她满心欢喜,一宿都没睡着,捧着白釉瓶喃喃自语。 她在说出深埋于心的那句话后便一直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晏适容才“嗯”了一声,酒意稍微散了散,轻轻地将她推开,勉强扶墙稳住身子。 她知,这便是拒绝了。 可心犹有不甘,她忍不住唤道:“王爷……” 一声哭腔,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凄凉。 晏适容扶着墙走了两步,说道:“我会耽误你。” 穆素笑容止住,发觉自己的一颗心好似从中裂开了,就碎在晏适容的脚底。 晏适容的酒量很好,是自以为是的很好,实则也就是个半坛倒,今儿喝了一坛,已是不辨东西南北了。见晏适容跌跌撞撞,穆素还是上前搀着他的一只手,故作轻松道:“那至少让我送您出宫吧。” 方走了两步,晏适容的手腕被人捏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用力一带,扣入怀中,竟闻了个扑鼻落梅香。 薛措不动声色地挡在晏适容身前道:“多谢姑娘,今日便送到这里打止吧。余下的路有薛某相送,你不必再劳心了。” 晏适容一听这声儿,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瞎乐呵:“薛藏玉你可算来了!” “嗯,我可算来了。”薛措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沉着声音问他:“小王爷玩得可还开心?” 晏适容脑子混混沌沌,顺嘴说了个“开心”,薛措眉头一凛,险些没把他摔个大马哈。 晏适容连忙箍住薛措的脖子,委委屈屈:“我不开心,不开心的。” 薛措一怔,好似他这样说,自己也不是很开心。 晏适容趁着这沉默的空当,不停地在薛措背上动来动去,促他前行,就差手舞足蹈了。穆素怕他摔下,上前欲搀扶,却被薛措一个凶厉的眼神止住,莫名的,这七月的夜让人不寒而栗。 穆素不敢再追,任薛措将晏适容背在背后调整姿势。 “你乖一点啊。”薛措握住两只交合在他下巴下的两只手,语气温柔得一如这沉沉月色,哪里还有指挥使的气派。 今日便送到这里打止吧。薛措这样说,说得好似还有明日似的。 可穆素知道,今日送到这里,明日没有明日,以后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她看着两人黏合的背影苦笑了一声,一覆手,两只眼上都是水泽。 将晏适容送回了府,薛措道:“打水给他洗澡,摸了那么多人,脏死了。” 承贵一听便“噗哧”一声,知道自家王爷这是又碍了指挥使大人的眼了。 不消片刻,下人便搬着浴桶上来了,引流注水,热气氤氲。 即便是屋内的热气再盛也融不化薛措周身的寒意,众人鱼贯而出。承贵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时见到薛措还没打算走,也不敢多问。 晏适容喝了一盅醒酒汤已是清明了不少,忐忑地同薛措道:“我要沐浴了。” 薛措嗯了一声,转了身子出去了。 晏适容也没顾其他,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水温适宜,香料芬芳。琉璃碗上盛着香花澡豆,晏适容随手一拈,磨得匀细的澡豆粉便沾在了指间。 承贵这人惯来精致,打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