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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陛下……良夜,我难受…” 陌生且熟悉的称呼砸进耳朵眼里,帝渚登时清醒两分,立刻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这一看就大吃一惊,只见眼皮下的何有惨白着脸,四肢都紧紧的往她身上凑。 他仿佛是刚从冰川里走了一遭回来,浑身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连眉间都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只恨不能缩成了一滩水化进了她身体里才觉得舒坦,整个人都呈现婴儿卷曲的姿态缩在她怀里! “何有!何有你怎么了!?”帝渚总算知道梦里无尽的冷意从哪里来的,听他说话混乱,吓得急忙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想让他清醒一点。 却是她刚稍稍拉开他,感知到被迫脱离了温暖的何有就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了回来,如同抓上猎物的八爪鱼把她抱得死紧,一丝一毫都不肯丢手! 帝渚看他死死抱着自己不松,卷缩身体使劲的往她怀里缩,无论怎么唤他都无法回应自己,分明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便猜到这应该就是白日张御医说的副作用。 何有已然毫无神志可言,只是一个劲的连连唤冷,面色惨白如纸,全身都在剧烈发着抖,看的帝渚心疼又心急,忙扯了被子把他裹得严实就连人带被的抱着往外走,吩咐守夜的宫女们立刻煮来热身的暖汤,她则是带着何有赶忙往四季活泉滚热的望乡台走。 两日过去,望乡台已被重新清理过,一点血迹看不见,滚滚白气的温泉亦是干净如初,闻不见丝毫血腥气,只有淡淡的熏香弥漫在空气里。 一直唤冷的何有从进入温暖如吹的望乡台就好了些许,眉间的霜气不再是那么的重,却依旧紧紧缩在她怀里抱着她不敢松开,被层层厚被裹住的身体还是颤栗不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么多年何有何曾露出过这幅软弱姿态,皆是因她粗心导致,帝渚看的心都要碎成两瓣,却无法替他分担半分痛苦,只能等宫女把熬好的暖汤送上来,希望能替何有暂时一解寒体。 幸好等的时间不长,很快宫女就捧着暖汤快步送来:“陛下,参汤煮好了!” 何有抱她抱得太紧,帝渚勉强腾出只手从宫女手中接过汤碗,随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这里朕来就好,无事最好别让人进入。” 宫女诺诺应是,正要出去,又听她追说道:“明日把张御医请来在外候着。今夜你提前把何有的症状都写好,明早他来便交与他看。” 宫女再应就退身出去,好生守着殿门不让旁人靠近打扰。 待殿中唯余她们二人,帝渚一手端碗一手抱着何有到了泉边,把两人的外衣拖去再扯过棉被把自己与何有裹了进去。 池里泉水咕噜,滚热的水汽把池边紧紧相拥如一体的两人都熏得满头汗水,周遭的温度奇高,即便如此,那窝在另外一人怀里的人还在呢喃唤冷,手脚冰冷的在她怀里挣扎。 何有身患寒毒,帝渚特意给他盖了两层绒丝厚被,还带着他到这望乡台驱寒,甚至心甘情愿的被他抱着当人体暖物。 这样闷热的情景,连一向体温恒凉的她都被熏的全身guntang,他还是不住的唤着冷! 这下,帝渚委实快没了法子,只得拿过汤碗好声哄劝着何有喝下:“何有,你把暖汤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不冷了。” 冷糊涂的何有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仍在她怀里扭动挣扎,一边喊着冷一边又嫌弃裹着的厚被太束缚他,反正他这会儿哪里都不舒服,更亦不愿待在这憋闷的被中取暖。 帝渚看他可劲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