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愿说的重生 (第2/3页)
璃隔层,听清她在嘟囔: “都叫颖姐不要挑战跳四台阶,老是拿我当小白鼠…” 乌知茶惯性扶住墙,一窗之隔,两个人这么面对面,撞进从没见过的一双深邃黑眸,眸中闪动着光泽,像积攒的深潭,自己被吸引定住般。 她一抬脸,那同学凑得更近,两人的距离进入了窗界里。 与陌生人靠近,对敏感的人来想,第一反应是冒犯别人。 乌知茶尴尬地右手抵到窗边,撑墙拉开距离,自己窘得头不敢抬头,立马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 说完,乌知茶转身逃走。 羞赧的她一心要找朋友応颖算账,没顾后面的情况—— 一向有强迫症弄整齐的书桌被乱翻,座椅被无措的动作“吱呀”往后倒。 老远处憋笑的応颖,在余光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见到有只手朝乌知茶,虚空抓了个空。 正在上课的安静走廊,容易让大家感知到细小的变化,比如人急忙的脚步声,生锈铁皮门的推动声,脚底的阳光里多了个影子。 疑惑都走出来聚集的视线,突然扰乱秩序的场面,陌生但又熟悉的场景… “乌知茶!” 乌知茶被大音量唬住,去寻找却转身进入一个怀抱中,整个身子都被柔软包裹。 乌知茶半张脸被迫埋在女生发丝里,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夹杂些洗衣粉的味。 乌知茶从小到大没和人这样拥抱过,她一下子不适应,抬手想退身拉开。 随即,身体的限制一再收紧,飘柔的发丝轻轻挠自己的脸,这位同学只会捆她重复说着:“你没死…你还活着…真的是乌知茶…” 这下乌知茶推不开,感受到这人的难过更甚。 4月尾末快溜近立夏,今天的空气还停留些属于春日的清爽,恰巧高二楼外墙与垂头柳相碰,沿江的树叶已经绿得浓郁。 阳光透过它们露出点点斑驳,未遮住的部分成光束,卷起些许燥热的气流照向别处。 长久的停留,晒得乌知茶热意涌上脸颊。 “同学,我们认识吗?” 抱紧的手颤了颤,陌生人忽然从熟悉的身体脱出,“你说什么?” 按习惯的平视没见人影,她低头,视线落到一头没长长的短卷发。 林梪下低半个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手指不可察觉地抖,掐上对方的小脸,“你怎么?变矮了…不可能你明明在…” 随后她感觉左胸口一股刺痛,疼得同时晕倒在地。 本被掐脸皱着眉头的乌知茶,就这样眼看着这人倒在自己身上, “哎?同学!你没事吧?” 乌知茶体格小,抱不住这个比她高一头的女生。 只记得他们班的老师、同学蜂蛹上去,把她送去医务室。自己则默默跟在人群后面,理所当然,医务老师说病人需要安静时,等她听到时是最后一个走。 理所当然,乌知茶把这当作普通人都会有的同情心。 她认为,耽误自己回家时间,不生气已算大度了。 周五放学的暮色是迟迟等待回家的接送时间。 出城中心后的道路没什么车子,竖起上了年头的旧自建房,路边变出一排排紧密的杨树。 静夜黑风有哗啦哗啦的响声,盖过田间的蛙声。 老一辈说像鬼拍手,后座的乌知茶贴近佝驼的后背,轻轻抓上褪色的衣角,像后抱的姿势。 “奶奶,你说人抱抱会哭吗?” “见到好久不见的人,哭得冇眼泪。” 小老太眼神不好,要眯眼细看夜路,一听黄尖尖说便分了专注:“怎么了妹仔?有人欺负你吗?” “没事啦,在学校有応颖陪我,谁敢欺负我俩。” 乌知茶虽说了没事,老人家又开始讲大道理: “有事要说